看了一眼夏露,硬生生地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夏露见洛明川眼帘微垂,一幅昏昏欲睡的样子,将半干的头柔顺地堆在脑后。
站起身,拿着换下的棉帕出了门。
待房门合上那一刻,田管事躬身一礼,“是我连累的姑娘。”
她就不应该冲动地将“七星瓢虫”
给甩出去。
否则,便不会有人认出自己的身份了。
洛明川睁开眼睛,笑着坐了起来。
田管事连忙捧了一盏茶递了过来。
洛明川接过茶,抿了两口后,便将茶盏放在一旁,“田姨坐吧!”
这里又没有外人,不必如此拘谨的。
田管事坐下后,还是一脸愧疚,“都怪我·······”
“田姨不必如此。”
洛明川摆手打断她的话,“当初师傅救了你一命,何尝不是也给我多留了一条路?
若是没有你,安然居肯定不会有如今这幅蒸蒸日上的局面的。”
田管事只觉得一股暖流涌出心田,流入了四肢百骸,浑身都暖洋洋的。
“静心师太给了我一条命,姑娘给了我一个家。”
无论冲着哪一个,我理应对姑娘鞠躬尽瘁的。
洛明川轻笑道:“田姨如此重情重义,我又怎么会做那无情无义之人呢?”
“姑娘这是何意?”
洛明川:“左铭堂在安然居守了这么长时间,对安然居可谓是势在必得。
不让他得到点什么,他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可若是让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也让他成全了我们,岂不是两全其美?!”
田管事嘴唇颤了颤,心里一阵火热,是她想的那样吗?
只听洛明川继续说道:“本来,他是想要安然居成为他的钱袋子的。
可自从我救了虎子后,他便改变主意了。
我听说临州府的府尹谢国栋谢大人身患顽疾,卧床一年多了。最近更是听说命不久矣。”
田管事压下心里的激动,“姑娘想如何?”
洛明川勾了勾嘴角,“这位谢大人是左铭堂生母的哥哥,他的亲舅舅。
也算是他最大的依仗了。而我们恰好也需要这个谢大人帮我们救一个人。”
“姑娘!”
田管事“噗通”
一下跪到地上,神色激动地说道,“从今往后,我这条命·······不对,我·········”
“田姨,你快起来。”
洛明川笑着将人搀扶起来,“你先别急着表忠心。
到底能不能将郭良救出来,还是个未知数呢!”
田管事摇头,“无论结果如何,我都是要谢谢姑娘的。”
说着,眼圈儿红了,“我欠姑娘的实在是太多了。”
恐怕这一辈子都还不完。
洛明川轻笑一声,“田姨,守住安然居,便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
这里可是她的大本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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