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您没事了?”
景山忙放下豆豆。
豆豆第一反应,是冲上去牵住了薄言归的手,只是,原该温热的掌心,此刻倍感冰凉,惊得小家伙捧着他的手,就给他哈了两口暖气。
景山:“……”
还挺孝顺?!
“进城。”
薄言归摇摇欲坠。
城内有官军驻守,这些人再嚣张猖狂,也不敢进城造次。
“要卑职去知会县衙一声吗?”
景山问。
薄言归压根就没想暴露身份,自是摆摆手否决了这个提议,“住客栈。”
“是!”
路上有马车经过,给了银子就能上车,悄无声息,不动声色。
城内只有两家客栈。
薄言归要养伤,选择了临街的一家,找大夫比较方便,要的最好的上房,周旁无人打扰,唯住着景山和暗卫。
“爹爹,没事吧?”
豆豆瞧着薄言归满头是汗,仿佛是水里捞出来的一般,乌墨般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方才薄言归盘膝而坐,一动不动的调息,吓得豆豆趴在床边……不敢动。
“怕吗?”
薄言归问。
豆豆乖顺的点头。
怕,很怕。
“与你拉过勾,怎么敢食言?”
薄言归幽然吐出一口气。
豆豆屁颠颠的跑到桌案旁,努力爬到凳子上,倒了杯水跑回来,“喝水。”
景山进来的时候,正好瞧见豆豆给薄言归喂水,不由的脚步一顿,倒是真的没想到,豆豆还能如此乖顺。
其实,他早就该明白的,小家伙太想要一个父亲。
说来,真是可怜。
“主上,大夫请来了。”
景山行礼。
豆豆赶紧拿着空杯,爬下了床榻,老老实实的站在边上。
窗外,乱糟糟的。
大夫进门看诊,薄言归伤得不轻,光靠自己药箱里现成的药是不成了,毕竟备用药得留着备用,眼下有大夫,自然交给大夫为好。
豆豆爱凑热闹,搬着凳子跑到了窗口,跪在凳子上往外看。
“小心点。”
景山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