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陈姨差不多要来的时候,她躲进了卧室里装睡。这样很不礼貌,但她实在没力气说话,也不想让别人看到她这副样子,再接受别人的关心,她觉得自己会绷不住。
过了一会儿,她听见陈姨敲门,然后进来,叫了她两声,小心地打开房门看了看。又轻轻叫了一声她的名字,等了等,就退出去了。
她确定陈姨走了,但身体起不来,又在床上磨蹭了很久,才爬起来。
陈姨的菜做得很好吃,但她没有一点胃口。勉强喝了一小碗汤,就把剩下的饭菜放到了冰箱里。
她有一点点理解了妈妈吃不下的感受。
一整天,她都坐立难安,怎么待着都难受。
周之耘下午很早回来,童雯听童咏珊生病,怕她忍着不说,一直催周之耘回来看看。
“之耘姐?”
童咏珊听见声音从沙发后面爬起来。
周之耘听她鼻音这么重,而且整个人看上去特别没精神,不禁皱起了眉头。
“吃药了吗?怎么这么严重?”
童咏珊点了点头,眼皮很重,但是睡不着。
“吃过了。”
她指了指茶几上的药盒。
“有没有发烧?”
周之耘走过来用手背贴了贴童咏珊的额头。
童咏珊摇头,“没有。”
是不热。
周之耘叹了口气,很心疼病恹恹的咏珊。
“怎么不去床上,躺着舒服一点。”
童咏珊从善如流,点了点头,“那我进去躺着。”
走到一半,又转头回来拿手机和水杯。
“之耘姐,我就是感冒,熬过这两天就好了,你不用担心我。”
周之耘“嗯”
了一声,“去休息吧。”
接着,她给童雯回了个电话,告诉她咏珊只是普通感冒,没发烧,没什么大事。
童雯这才放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