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记忆都是被沧溟镜强行多加的。
她不是真的青霄剑宗大师姐,也不是真的阿黎。她是司黎。
少女的
沉默说明了一切,晏行寂笑了出来。果然是这样的答案。
他有些不甘心,声音有些颤抖青霄剑宗不要了,师兄师伯不要了,雾玉崖不要了。那我你是不是也不要了
他忍住鼻尖的酸涩,祈求般问她“如果你有了心如果沧溟镜重塑了你的心,会要我吗”
他凑近她,温度、气息,每一个都如烟花般炸开。我知晓自己不该问这些,但我忍不住,阿黎,你会要我吗,如果有心会不会要我呢
青年距离她格外近,目光祈求希冀“阿黎,你的心回来了吗”
沧敏镜寻回了一块碎片,那你的心呢回来了多少呢
你的心,究竟回来了吗
为何,我从你的眼里看不到一丝情绪她那一双眼格外漂亮,以前看着他的时候总是亮晶晶的,眼里盛满了爱意。
纵使两人到最后闹得几乎离契,被他拦腰强行抱回来之时也会满眼怒意地看着他。
可现在呢,那一双眼里毫无波澜。爱没有,恨没有。
宛如繁星般璀璨的眼,冰冷无情的几乎将他溺毙,浑身都渗进了那股寒意。
“阿黎”
回来了一部分。
两道声音齐齐响起。
晏行寂愣住。
司黎盯着他的眼沧溟镜替我重塑了一丝心脉,我能感知到些微的情绪。
她抿着唇继续道“我不想回青霄剑宗,我现在是司黎,不想再跟阿黎扯上关系。”
师兄师伯们劳烦替我转告,当我死了吧,雾玉崖我也不想要,那里太冷了。
“晏行寂,我想等事情结束后去看看这大江南北,人的生命是有限的,有很多东西对我来说远比大道重要,我想到处走走看看,走累了便找个地方定居吧。
晏行寂狠狠闭了闭眼,握着她手腕的手缓缓松开。
司黎借此离开他的范围。她看着那长睫轻颤的青年,垂在一旁的手缓缓捏紧。
“晏行寂,这世间比青霄剑宗繁华的地方多了去了,你以后也不要整日拘在浮屠川
和雾玉崖,多出去游历游历,四处看看,年纪轻轻的不要活得跟个老古板一样,若不知道去哪里玩可以来问我。
“我我不确定自己的心回来后还会不会爱人,我已经不是三百年前的那个小女修了,这些年我见过许多人许多事,心境不复当初,对你或许并不会再有曾经那般炙热的感情,不是你的错。
她也只能这般解释。
司黎安慰他“晏行寂,别想太多了,浮屠川危在旦夕,不是儿女私情的时候。”
晏行寂怔然看着她,忽地想起了三百年前他们出任务除魔之时。彼时的他不耐地推开司黎抱着他臂弯的手,也是这般态度“现在是除魔,不是儿女私情的时
候。
此时三百年后,是她推开了他“浮屠川危在旦夕,不是儿女私情的时候。”
其实阿黎比他要好上许多,不是吗
她说不爱就是不爱,会一直大步向前走,永远清醒独立追随着自己想要的东西。只有他还停留在原地任凭执念缠身,道心尽毁,被情爱所困毫无长进。
越活越回去。
“晏行寂,天色晚了,回去休息吧。”
司黎顿了一瞬,抬手示意了下手中已空的油纸“板栗很甜,你回去吧,早些休息,晚安。
晏行寂视线虚幻,心口处有什么东西在涌动,脖颈处的皮肤下蠕动着的奇怪东西一点点往心脉而去。
司黎不看那呆愣在原地的青年,转身朝屋内走去。屋门被关上,唯有晏行寂还在院里。
晏行寂视线虚幻,心口处有什么东西在涌动,脖颈处的皮肤下蠕动着的奇怪东西一点点往心脉而去。
他愣了许久,看向紧闭的屋门。殿内昏暗,她应当是歇下了。
青年垂下眸子,一颗晶莹的泪水顺着鼻梁滑落,在地上晕出浓墨,垂在一旁的手攥紧,四周昏暗无光,他一张脸晦涩不明。
大大
在司黎他们进幽冥鬼域之前,妖域便已经着手开始布防,防守严密,以应对突的异况。而自那日起司黎已经半月未曾见过晏行寂,听妖王说他在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