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把孙莲心先送回去,然后再把陈帅溪再送回去。男士好像有什么心事儿,或者谁让他有些不高兴,一脸的冷色,一声不吭,一直默默闷头开车。
开了一会儿车,新潮男士从倒车镜里瞥了陈帅溪一眼,看见她酒后微醺的模样,脸上有了晴朗之色,觉得搭讪的时机成熟了,是自己把握山河的时候了。
他忽然有些没头没脑,带着几分嗲的娘娘腔调地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他特么不想声音嗲,他也讨厌声音妖媚嗲,但他控制不住,他试过,但都失败了,现在听之任之,水自流吧。
你特么见过谁?
梅花派的话让陈帅溪一愣,她不知道帅哥说的见过她们谁,神态就有些愣怔,不知如何作答。
孙莲心也愣住了,脸色怔,但没有出声,默住。
她打心眼里对眼前这位美艳如女人的帅哥,本来就没有好感,甚至有某种恶感。
为什么这样,来自潜意识里的东西,她也说不清道不明。
人心无底井。
“你是说我吗?”
陈帅溪好像觉得在说自己,有些仓促地接话。
“对,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新潮帅哥说着,没等陈帅溪回答,他再次闷闷地沉默片刻,下定决心一样,有点儿冷幽默地自我介绍说,“跟大家认识一下,我叫梅花派,梅,是梅花的梅,花是花儿朵朵开的花,派,是反对派的派,不是打牌的牌,但我爱打牌。”
梅花派说到打牌,有些小傲娇情态。
“我也爱摸几把……”
陈帅溪找到知音一样,欣喜地说。
陈帅溪见梅花派不再玩酷沉默,引开了话头,车里的空气也快活很多,就笑着说,“赌几把无妨,但不可大赌,小赌怡情。”
“但我没有去澳门赌过,有时间的话,也想去见识一下。”
“唉,莲心,别沉默不说话,你去澳门赌场采访过,你在赌场赌过吗?”
孙莲心轻轻摇头:“没有赌过,我觉得赌博是男人的事儿,跟女人无葛。”
“你真清纯,比我还清纯。”
梅花派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虚伪,兀自嘲笑,自我否定了,笑着对孙莲心说,“你是一个难得的清纯如刚融化的雪水的人,清亮可鉴,时代之宝。”
“我是一个坏人,彻头彻尾的坏人,但谈不上是一个坏蛋。嘻嘻……”
梅花派嘻嘻着用女人方式笑起来,转移回归了刚才的话题。
“人生就是一场赌局,每个人都在赌局中。”
梅花派哲学大师一样笑呵呵地说,“那天我们组团到澳门葡京赌场玩一把,很过瘾的。人生不赌,形同虚度。”
“梅先生看样子是赌场的常客了?”
陈帅溪试探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