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他这个烂簸箕也可以装三斤玉米啊。
时间紧,任务重,不能再耽搁时间了,再耽搁时间,就会海枯石烂。
孙莲心走过去冲阿丘笑笑:“阿丘师傅,你好啊!”
“好好!我好……”
阿丘正在捡垃圾,冷丁有人问候,赶紧回应,认出来了,是过去报社的一个美艳女记者,名字记不得了。
在报社食堂工作的时候,他就觊觎她的美色,久日不见,越漂亮到了公猴见了也喷鼻血的地步,看着她,阿丘眼角眉梢都是喜色,但笑得有些不自然,满是慌乱。
现在的自己跟在报社上班的时候落差太大,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沦落至此,窘态难掩,一个大男人活到这个份上,如此落魄,如此苟活,让阿丘惶然,惊惧,他急促想逃走,不想被人看不起,特么是不想被一个美丽的女人看不起,如果女人轻蔑地瞥他一眼,他会疯掉的。
人活一张脸。
“我求你办一件事儿可以吗?”
孙莲心见阿丘急于甩垃圾一样要摆脱自己,逃也而去,就心急火燎,似乎没有看出阿丘难堪的窘迫之态,没有拐弯抹角,更没有鄙视阿丘目前的不堪窘境,有所求人,直奔主题地说完,觉得有些愧意。
今天自己是怎么了,如此阴险狡诈,要暗算别人,这不是她做事儿的风格。
扞卫爱情,有时候会失却理智。
在爱情面前,理智就是一个屁!
阿丘觉得美女没有奚落自己的意思,还有事儿求助自己,真是春风要度玉门关了,赶紧收住欲走的脚步,抬眼看看亮丽光鲜的孙莲心,态度和蔼地问道:“什么事儿?”
他不知天高地厚,且猥琐地瞎想,不会看上我,跟我约巫山云雨吧。
一旦成事儿,我可以趁机跟她打秋风,借些银子。
见阿丘收住脚步,孙莲心淡然舒口气,说道:“小事儿?”
她故意说的轻描淡写,怕阿丘觉得有压力拒绝她。
一旦遭到拒绝的话,下面要办的事儿有可能泡汤。
“不对吧,如果是指甲盖大的事儿,你就不会找我了。”
别看阿丘年龄不大,但他的确是一只老狐狸,很精明,看出孙莲心有什么急事儿要求他,他想,我要拿捏她一下,或者趁机敲她一下竹杠也行,管她对今天的自己怎么看,人穷志短,马瘦毛长,矜持的老鼠吃不上粮。
孙莲心急着办事儿,也不想绕圈子,直奔主题,直接谈钱,用自己妖娆美艳的下巴颏,指指在不远处候机大厅里的鹿含笑说:“你想办法把那个女人弄走,让她离开半个小时的时间,我给你二百块钱。”
她不想这样做,但鹿含笑要坏她的好事儿,这是逼着老实人想歪招儿,办损事儿。
她想,我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她在伤害我,我这样做合情合理,一点儿也不过分。
听说有钱挣,阿丘满脸谄笑着。
他爱钱,对爱钱一点儿也不掩饰,所以笑得还有些猥琐,乐得像一颗兴高采烈的老鼠屎。
“怎样把她弄走?”
阿丘觉得孙莲心躲在暗处阴人,有些不太地道,他扫眼看看候机大厅里的鹿含笑,对孙莲心的意图不是很明确,微眯眼睛,有些玩味地看着孙莲心,诘问道,“我不认识她,她也没有碍着我,你什么意思?”
阿丘拖延着,意图明确,想让孙莲心加银子。
“别问什么意思,把她弄走半个小时就行。”
孙莲心看看表,掐算着时间,觉得半个小时够了。
“不问明白,我心里没谱。”
阿丘有些忧心地说,“我不干不靠谱的事儿,万一这事儿跟犯罪有关,我就进去吃牢饭了,我可不想吃牢饭,咯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