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茶间是什么鬼地方?”
孙莲心美眸疑惑,也觉得这个名字荒诞怪异,转脸看向刘一郎手指的方向,原来画室里还有一间小屋子,门口书写三个黑体大字:虐茶间。
顾名思义,那肯定是虐待茶品或者杖毙咖啡的殉葬圣地了。
“一个虐字,让人想起虐政,不寒而栗也。笔,也当不虐也。”
孙莲心自怨自艾地说着,进了刘一郎的虐茶间。
虐茶间天地虽然窄小,有些抹不开身,但布局雅致,墙上做旧的咖啡色老粗布,飘逸唐诗宋词的味道,古色古香的根雕木桌,几具茶盏,让人觉得穿越到了古朴卓绝的前朝盛世。
他们身着现代化的穿戴,与这古色古香的小环境,显得不甚和谐搭调,就成了惹眼的不伦不类的存在,有些深刻的滑稽。
这就是尘世中的浮世绘吧。
刘一郎幸甚,他获得女主准许殷勤的机会,那简直就是热情似火,用打火机点燃了酒精炉,蓝色火苗,舔舐着咖啡壶的壶底儿。
煮一会儿,咖啡壶冒出热气就煮好了,倒咖啡的时候,刘一郎忽然脸色一凌,说:“光顾煮咖啡了,没问你喝什么牌子的咖啡了。”
“是咖啡就好,我不挑。”
孙莲心淡淡地说。
她对咖啡是外行,什么拿铁、猫屎、卡不、摩卡,她统统都不不知道分别什么口味儿。
在她喝过的咖啡里,只一个明显的特征,就一个字:苦。
“加冰还是加糖?”
刘一郎和蔼地问。
“加冰吧,去心火。”
孙莲心淡然。
刘一郎就打开身边的小冰箱,拿不锈钢的铮亮夹子,夹一些不规则的冰块儿,轻轻地放进孙莲心的咖啡杯里。
菱形冰块儿,冰清玉彻,晶亮透明,很不情愿里落进滚烫的咖啡里,轻轻打着旋儿,慢慢沉入杯子底部,等待溶解,等待寿终正寝。
两人不语,都沉默着,慢慢享受咖啡,整个世界的节奏也慢下来。窗外天上的白云在飘。树木在风中摇。草坪上的草们绿着,间杂的花儿们开着。画室里临摹的学员们,轻轻挥毫。
这种安静的时候,是上帝睡眠的时候。
孙莲心和刘一郎慢条斯理地品尝着咖啡,享受着慢生活的惬意。
喝了一会儿咖啡,刘一郎时不时地看孙莲心一眼,觉得她很漂亮,比上中学的时候更漂亮,更像网红炸子鸡,中学时候仅仅是漂亮,脸蛋俊俏,艳如桃花。
现在不一样了,在漂亮中还浸透着一种成熟的知性美,又不是熟透的那种美,而是熟到恰到好处且还带有春嫩的那种,让人对她有种欲罢不能,跃跃欲试的感觉,让刘一郎手心痒痒,喉咙痒痒,他几次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说吧。”
孙莲心看出刘一郎有话要说的样子,打碎了寂寞。
“那……那……我早就想跟你说那个事儿了,但一直没有勇气。”
刘一郎鼓着勇气,但还是吞吞吐吐,让孙莲心有些气恼。
大老爷们,磨磨唧唧的,没吃过伟哥啊,没有偷喝过壮阳酒啊,尽吃面条长大的吗?
把你裆下那半斤不到的几两肉吃软了吗?让伟哥君受冷落,躲在墙角哭瞎双眼吗。
要命!
孙莲心喜欢莫之叹那种身上带着几分钢锐,还飘逸几分峻冷邪佞且不失男人妖魅的味道,那种抓人魂魄的诡异,特么让姑娘欲罢不能,总想跌入那迷惑魔窟,深陷到不可自拔。
就算找虐,也是心甘情愿。
“什么事儿?”
孙莲心斜刘一郎一眼,感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
“就是……就是……”
刘一郎支支吾吾地说,“就是当年‘艳吻门’的事儿,一直觉得对不起你,我再次向你道歉……”
“翻篇了,你别再提那糟心的事儿了。”
孙莲心突然火了,拿眼睛狠狠瞪着刘一郎,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出地球,踹出宇宙。
能不能让人好好喝一口咖啡。
“我觉得吧,因为那事儿……”
刘一郎不敢直视孙莲心的冷艳美眸,继续道歉并趁机吐露心声,但语言没有斟酌细腻,有些逻辑混乱地说,“你的心结一直没有打开,但我是一直,一直,就那么一直爱你的,很爱你,比鱼爱水还爱你,不然的话,我也不会那么冲动,我再次向你道歉,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