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地一声,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刘一郎身上。
傻愣愣的刘一郎,没有经历过这种被塞进微波炉里,进行残酷烧烤的局面,他不能不凌乱,就理所当然的凌乱了。
他也知道该来的终于来了,自己就要完蛋了。
“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隐忍的莫之叹,不想再隐忍,他感到头皮麻,预感到有一颗雷就要抑制不住地要爆炸了。
“我们……什么事儿都没有生。”
刘一郎忽然小声嗫嚅。
刘一郎有些软弱,他不想趟雷。
也不敢趟雷。
他想没有霹雳闪电地过去,让岁月静好。
但这只是刘一郎的一厢情愿,不是莫之叹所愿。
“还是我来说吧。”
孙莲心知道这是鹿含笑专门给她设好的一个局。
孙莲心不能再袖手旁观,再旁观的话了,就会严重被动。
与其严重被动的话,还不如自己说出来,不说出来也得说出来,她没有任何退路,因为情敌鹿含笑封死了她所有的退路,因为火已经烧到她身上了,她不能再回避了,要站出来,也许结果会好一些。
大家刷地一声,又把目光集中在了孙莲心的身上。
“还是我说吧。”
刘一郎这个诚实木讷的人,觉得自己这时候应该勇敢地站出来,当缩头乌龟,让孙莲心背锅,会被美女孙莲心看不起自己,甚至会把他看矮了,看扁了,他是一个大男人,有尊严的大男人,有事情要自己扛,不能让女人扛,最重要的是不能被孙莲心看不起,既然自己死死追求她,就要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说假话也不是刘一郎做人的风格。
“你坐下,我说!”
孙莲心怕刘一郎嘴巴笨,说不清楚。
说这等有些骚乱的事儿,嘴里的口条,不能笨拙,要说得清晰才好,如果让刘一郎说得结结巴巴,或者前言不搭后语,支离破碎,更会让莫之叹疑窦丛生,会把本来不是很糟糕的事情,搞得糟糕。
“你坐定,还是我来吧。”
刘一郎脸颊酡红,对跟他抢话的孙莲心说,“我是当事人,我说比你说清楚。”
刘一郎做个领袖风范的豪横手势,逼着孙莲心坐下。
“这事儿赖我,全赖我。”
刘一郎还没有开始说,他就往自己身上揽责任,“事情是这样的,一个叫刘金鼎的商业大咖,就是刚才提到的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狗东西刘金鼎,他有钱,也特么有特殊的癖好,他要向我订购一幅画,还说了,要美女裸画图,画的越性感越好。”
“我们画室一直追求我的美术学员花芳香,很想让我画她的裸体像,她也曾经跟我说过多次,说为了伟大的什么狗屁美术事业,甘愿牺牲自己的色相。她长得奇丑无比,孙莲心和张海平都去过我的画室,见过花芳香本人,她长得会把恐龙吓死。”
“捡重点说,别绕弯子。”
鹿含笑听刘一郎没有直奔主题,有些恼火了,她想尽快让情敌孙莲心当众英勇地社死。
“别打扰,让他说!”
莫之叹知道很快这事儿就会转移到原主孙莲心身上了。
他想,我不在国内,孙莲心居然敢……谁给她的胆子,她的胆也太肥了吧。
“你说,嘴巴利索些,别拌拌汤。”
鹿含笑真想作,特么急死人了。
“稍安勿躁,让我慢慢说,把事情说清楚些。”
刘一郎忽然异常沉稳,接着刚才的话,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拒绝画丑女花芳香的裸图,但我又想挣到刘金鼎一笔不菲的钱,有八万块之多。”
“在这种物欲横流的时代,我也是滚滚红尘中人,不能免俗,谁会拒绝金钱呢。花芳香那么丑,肯定画出来没有艺术的审美感,只能有审丑感,不值钱。”
“讲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