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烟乐有点怕他,裴云初温和中带着几分疏离,而这人则冰冷至极,像冬天结冰的霜花,她不敢放肆,瞅了瞅他的脸:“你来做什么?”
“杨怀山。”
他扯了扯唇,直接忽略她的问话,向后面喊了一声,“进屋给我师妹看病。”
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拎药箱走进屋,他短胡须,身材细瘦,唇色略深,眉宇间露出和蔼的笑容:“烟乐,听说你脚扭到了,我给你治一治,保管过几日正常上课。”
暮烟乐:“谢谢你。”
语气虽平静,实则她的内心翻天覆地,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为什么他们都喊出她的名字,而她却不认识他们?
她的小脸皱成一团,宣卿平抬起手,食指在她额上弹了一下。
轻微的疼痛唤起她的注意力,她睁大眼睛,不高兴地说:“你不要碰我的脸。”
宣卿平恶劣地又弹了一下:“我不止弹,还要掐。”
说罢,手掐她的左脸,把她鼓鼓的圆脸掐出一块软乎乎的肉,她更不悦了,张大嘴巴露出洁白锋利的牙齿,像只被冒犯的小猫,故意咬他的手。……
宣卿平恶劣地又弹了一下:“我不止弹,还要掐。”
说罢,手掐她的左脸,把她鼓鼓的圆脸掐出一块软乎乎的肉,她更不悦了,张大嘴巴露出洁白锋利的牙齿,像只被冒犯的小猫,故意咬他的手。
宣卿平及时躲开,不可置信道:“你还敢咬我。”
“我都说了不要碰我。”
暮烟乐撅起粉粉的唇,“我提醒你了,你不听。”
宣卿平气得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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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元冬槛这么高难度的动作。
宣卿平表情冷淡,置身事外,甚至唇往上扬,看热闹不嫌事大:“跳啊。”
暮烟乐:“……”
她内心冰凉,两眼闭了闭,如果恳求他,那她相当于打自己的脸了。根据昨晚的印象,她低头,以他的脾气,一定会嘲笑她没本事还敢呛人。但不请求的话,这些日子必定要被困在屋子里出不去。
她的脸皮薄,拉不下脸,扶住门框咬牙往前跳。这一跳不得了,完好的那条腿重重踢到门槛,泛起难言的疼痛,她的脑袋空白,等待脸与地面亲密接触,然而下一刻,冷梅花的香气环绕鼻尖,她一头撞到宣卿平的胸膛。
他离她老远,竟然接住她了。
宣卿平冷淡:“没摔倒,你抖什么?”
她扒到他怀里,闻言抖得更厉害了,内心生出一点羞耻,觉得自己很没用。不仅摔倒了,还摔到了他的怀里。他不知要怎么笑话她呢。
“好了,我背你去学堂。”
他的语气淡淡的,言语并不像她想象的恶劣。暮烟乐眼神流露出几分困惑:“你说不背我了呀?”
“若你出事,我要挨师尊的骂。”
他冷哼一声,“比起挨骂,背你一个小丫头更轻松点。”
说罢,他背过身,两手抓住她的膝盖窝。
她盯着他宽阔的后背,忽然觉得他表面冷漠,但实际上人还挺不错的,第一次见面的坏印象稍稍减轻。
走过一段路,到了慧德堂。
里面稀稀拉拉坐了十几个人,她似乎来早了,大部分弟子都没到课堂。
暮烟乐看着大门里面整齐的桌椅,冒出几缕熟悉感,这里的格局类似春华小学的教室,短案错落有致,窗棂大开,光线明亮,弟子穿同款式的蓝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