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以往,哪怕几月前,他都万般不敢对付,怕自己死后再也没有机会手刃那几名主凶。
每当想到这些。
南关少侠都非常感激那位高人。
若不是高人指点,赐下机缘,他恐怕一辈子都要隐忍躲藏,慢慢在武行内打熬武艺。
哪怕是对付这些阴险小人,报仇之日也不知要何时。
不像是如今。
烈马、长刀,今夜就要手刃三名帮凶。
同时。
在南关少侠进入此县之时。
在距离县边的两里外。
一条巷子里的小院中。
相貌上有些上年纪的三兄弟,正在大院里喝着烧酒,畅聊着曾经的往事,说着曾经跟着山寨大当家的辉煌一事。
他们兄弟三人是一起入得山寨,在前些年山寨散伙时,也是一起回来的。
而如今。
他们是照看一些赌坊,收取一些钱财。
此时他们又聊起这事,聊的兴起,不免大喝几碗。
其中一人还长叹道:“还是以往好,拉上弟兄们往山道上一站,票子银子就哗啦啦的来!
再瞧瞧如今,看着那破赌坊,这才能赚多少?”
“有赚的就好了。”
另一人夹了一大口的菜,想要压压早已上头的酒气,“今日不同往日。你我都老了,武功不胜当年。……
“有赚的就好了。”
另一人夹了一大口的菜,想要压压早已上头的酒气,“今日不同往日。你我都老了,武功不胜当年。
再说了,如今衙门查的紧。。每过一些时日都上山清匪。
如今能留在山上的人,都是不大的小子,要么就是有些功夫在身的年轻好手。
放在咱们身上,咱们不一定能跑得过,估摸会被他们拉着垫后。。”
“也是也是。。”
最后一人看似彻底喝大了,眼皮连连打架,好似要睡着一样,“有钱赚就好了。。两位兄长还想那么多干啥?让我说,就这活便好。。”
他说着,又准备去拿酒的时候,朦胧间看到两人身后的院墙外翻进一道轻巧人影,随后就忽然感觉到脸上一热。
还没等他伸手抹去,鼻间伴随着一股久违的腥血味道飘来。
随后‘哗啦’桌子滑倒,上面的菜肴酒水洒了一地。
一开始说话的那两名山匪,一个后颈被割开,摔趴在了桌上,另一人倒是直直站着,但脖子前透出一截刀刃。
被刀刃挂着,身子才没有倒地。
南关少侠从他身后侧出身子,望向了醉意被惊醒的最后一人,“本以为你们还留有一些本事,没想到醉与不醉,这身功夫都是的废。”
“你!”
最后这山匪慌忙后退,又手忙脚乱的想要找兵器。
南关少侠闪身出来,一刀横着斩去,山匪睁大眼睛的头颅从脖颈上落下。
趴嗒—
无头尸身与头颅先后落地,同样倒地的还有脖颈被贯穿的山匪。
他鲜血从脖颈处溅出蔓延,混合了旁边被斩涌出的血液。
一时混合着酒水菜香,让腥的血液也带有了一丝奇异的香味。
南关少侠在他衣服上抹了抹刀上遗留的血迹,“送你们兄弟团聚,下去向我父亲谢罪。”
话落。
南关少侠又压低身子,持刀戒备着出了院子。
冷风倒灌进两侧衣袖。
南关少侠贴着一侧院边,行走到出口巷子,当看到外面大街上一切如常,才脱下了染血的袍子,收刀入鞘后,混入了人群。
再听着附近熙熙攘攘的声音。
南关少侠瞭望四周,回想着之前的一战,今日夜袭百里,报得部分父仇,手刃三名帮凶。
只感觉一口恶气从胸腹中吐出大半。
当真快哉。
一时他心境放缓,倒也不急不慢的回往县边,策马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