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安以为的划船是用浆,实际的划船是用脚蹬。一共六组,分两轮计时比赛,用时最短的前三名,位列前三名。
杨安安不抬头,闷头狂瞪,觉得小腿和大腿要爆炸了。
比赛结果是第三名,堪堪能领奖的名次。
做为礼尚往来,魏钊也来观看杨安安比赛。
下船时候,杨安安腿软得几乎站不住,抖抖索索地往岸边栏杆处走。
小丁累得不行,“安安,你看起来是运动差等生,没想到韧劲挺好,从头蹬到尾。”
杨安安苦笑,“苦撑罢了。”
“感觉怎么样?”
魏钊走过来搀扶杨安安。
大家身上穿着救生衣,周围有不少人没散场。有人注意到魏钊,好奇地看着他,更好奇地看着杨安安,大概是在猜测两个人的关系。
杨安安心虚得不行,唯恐别人看出来什么,她高声、大嗓门说,“好的,用车申请表,我会补给你的。”
“……”
魏钊伸出要搀扶住杨安安的手,停滞在半空中。
杨安安怕他拆台,小声提醒他,“别人在看着呢。”
“不急。”
魏钊说完,走了。
小丁看着魏钊的背影,她问杨安安,“一个登记表,魏钊追到这里?”
“嗯。”
杨安安有些气恼魏钊不顾两人的约法三章,明明两个人说好不要把关系告诉别人的,明明说好不在人前表现亲密的,明明……
可她感觉很不好,觉得自己像个坏人。
杨安安和魏钊的关系冷场了,没有打电话、没有信息,杨安安觉得这段关系到了收尾的时候了。她甚至开始在父母面前酝酿悲伤的情绪,已经成功惹得父母的关注,“怎么了?工作上遇到事情了?”
“没事,心情不好。”
杨安安长吁短叹,又说,“你们吃吧,我吃好了。”
说完就回房间了,并且关上了门。
杨安安有预感,她逐步加深伤心情绪展现,给杨长虹和安林东留有心理准备时间,最后告诉他们“她心情郁闷的原因是她分手了”
,这样,父母会接受结果,并且反过来宽慰她。
虽然这样做,利用了父母的关心,可杨安安觉得这属于“善意的谎言”
范畴内的,她的目的是给父母减负担,不要让父母为她的婚事操心成疾。
“和魏钊闹矛盾了?”
杨长虹见杨安安频繁地打开屏幕看。
和魏钊谈恋爱的事情,杨安安是告诉父母的,他们一半赞成一半担忧,毕竟两家经济条件差距太大。
“嗯。”
杨安安的伤心是假装的,她的烦闷是真实的。
“不能调节的矛盾?”
杨长虹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