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走到门口,就进来一个人。
微卷的亚麻色头,上面带着淡淡的蓝色,很高的个子,一米八以上。穿着一件黑色的夹克,黑色工装裤,马丁靴,很帅气的脸上却带了一些烦躁和焦急。
一进来就问:“苏印呢?”
向恒一噎,目光飘忽,无意识的看向侧门那里,早已经没了苏印的影子。他松了一口气,一本正经,脸不红心不乱撒谎:“不知道啊。”
说完还摊摊手。
男子看了他一眼,想要从向恒的脸上看他是不是撒谎了,看了半晌,向恒是出乎意料的镇定。
他伸手指了指向恒,指尖戳着他的胸口,力道还挺重。“你最好没骗我!”
说完,朝着画展里面走去。
向恒长长舒了一口气,立马跟上去,焦急道:“哎,苏印真不在里面陈隽,哎,人真不在这里。”
陈隽转遍了馆内所有的地方,才确定了一件事,苏印确实不在。
他走路走的有些急,停下来有些急促的喘息着,鼻尖也染上了一层薄汗。
旁边正在看画的两个女孩朝着陈隽的方向看过来,小声议论:
“那谁啊?”
“不知道,挺帅的。”
他们不知道陈隽的来头,可看他酷酷的穿着打扮,也不像是来看画展的人。
旁边的人还在小声议论,陈隽好不容易打听到苏印的画展开了,也听说开展的第一天苏印会来现场,他从赛车现场着急忙慌的赶过来,没想到还是没见到人。
陈隽心里本就烦躁,结果旁边的两个女人跟看猴子一样的看他,还议论纷纷。陈隽可不管他们说的其实是夸他的话,他只是觉得烦躁。
含着不耐烦和冷意的眼睛就朝着那两姑娘看过去,低声一句:“操”
向恒刚跑过来,就听见陈隽嘴里的那句,他忐忑着上前,当和事佬,放低声音道:“怎么了,怎么又操上了?这是文雅场所,注意措辞。”
陈隽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你能闭嘴吗?!”
得,凶人的劲儿和苏印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向恒还想说什么,偏头去看,却见陈隽正瞅着一幅画出神。
陈隽看着墙上挂着的那幅画,是可可西里,淡绿的草,深蓝色的湖,还有几只羚羊。这画面跟他和苏印在可可西里见到的景象一样,却又不一样。
他是见过实景的,但画给人的冲击力更大。陈隽向来不是一个懂文雅的人,更不懂苏印的艺术,绘画笔法技巧这些他统统不懂。
可是他知道,他喜欢这幅画。
他也喜欢苏印,不是玩玩而已,是真动了心。
向恒见他专注的看着画,“你和苏印分手了?”
“没分。”
“可苏印说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