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给他安排住处吗?”
镜名问这话时脸色不是特别好看,明显也不是特别情愿。
但丛仪很清楚,现在丛介介还不知道阎攸昱的事情,如果自己不管白狼的话,很有可能会出事。
于是到了最后,他也只得松口气。
“让他在后面住下,丛介介那边你去说清楚。”
镜名点了头,虽然没有得到任何准确的消息,但还是转身离开了。
门被关上,丛仪悄然松了口气。
没忍住再起身,走到窗边往下看,却现下面什么都没了。
白狼和花都已经消失不见。
脑海中不由得回想起刚才抱着的那束花,带着淡淡香味。
是阎攸昱让白狼买的吗?
正这么想着,便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
他的反应很是敏锐,在听见声音的瞬间便放慢脚步接近门口。
但很快察觉到什么,神情却忽然间警惕了起来。
门口有细微的声,听起来好像是刻意要让他听见的。
等人走了以后,丛仪才将门一把拉开。
果然,门口走廊的壁灯下放着一束花,是他刚才从楼上丢下去的那一束。
花朵没有损坏,只有外包装被弄得有些皱,像是有人将它抱住挤出来的。
俯身捡起,他欲盖弥彰地左右看看,触见有佣人路过,才让他们给自己取花瓶来。
拿上东西回房间,他站在阳台桌前将花束拆开,拿起其中一支轻嗅。
白玫瑰,味道很淡。
-
医生嘱咐最少静养一周,于是第二天早上醒来,丛仪看见镜名进门时脸色阴沉,便知道是白狼又送了花来。
“薰衣草。”
镜名虽然表情不善,但将花放在桌上的动作还是很轻。
他在看见茶几上忽然多出来的白玫瑰时什么也没有说,丛仪还以为他没有认出来这和自己丢出去的是同一束。
于是现在不由得心虚起来。
丛仪坐起身,没忍住开口。
“我不是那个意思,但是花很浪费,他会丢掉的。”
他找的借口有些拙劣,镜名的眉头很快又皱紧了。
原本他已经打算好,将东西放下以后自己就转身出去,可现在却不得不站在原地教育单纯的殿下。
“殿下,您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在他们眼里,会被曲解成原谅和接受吗?”
他说完这话以后,便对上了丛仪茫然无措的表情。
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似乎重了一些,镜名的脸色又很快缓和下来。
“抱歉,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