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媳妇儿……
“云公子,云公子!”
云来阁一大早就迎来一位不之客。
“哎余姑娘,你这是作甚呢!”
小二慌忙拦住她的脚步,“我们少东家还在睡!”
“我……”
余年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她跑遍了几个药铺医馆,还是早先被请到云书来园子里看病的大夫给她指了条道儿——
云书来手里的药材,怕是整个河津县都比不上。
她心中隐隐觉得,自己每日给云书来一些灵泉已是不妥,为了救命尚且说得过去。
若是再去求云书来的药,这交往以后就更深了!
然而此时哪里轮到想那些儿女情长,她连忙奔了去,因为,现在的她,没有别的道可走了!
“余姑娘,怎么这么早……”
每日都能服用一些灵泉水的云书来,病好得八九不离十,虽还有几分病容憔悴,却不是原先那形销骨立的样子,又成了个风流潇洒的病公子。
“云公子,求你给我一些百年人参,百年灵芝,百年鹿茸之类的,我相公病得很厉害,要救命的药!”
余年不及寒暄,便把来意说明。
云书来更不多说,立刻叫身边的侍从开箱,取出几个紫檀木盒来,跟着余年回去。
看余年风风火火地奔出去,云书来也有些坐不住,站起来踱了两步,想到她那憨傻相公要死,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他欢喜得想叫两声,又觉得不好,只好跳到榻上,来回打滚,好抒心中的喜悦之情。
“我的少东家啊,你这是干啥呢?”
田掌柜按约定从四时好食铺取来灵泉茶水,迎头就撞见自家光风霁月,特别能端着的云书来贵公子在榻上翻来滚去,毫无形象。
莫不是中邪了?
云书来坐起来,头乱蓬蓬,衣裳乱糟糟,兴高采烈地道:“没什么,只是想起高兴的事!”
田掌柜略放下心来,据说现在京城里还有什么文人相约裸奔的,自家公子只是打个滚而已,很正常的……吧?
他猛地想起一事来:“哦,对了,少东家,我瞧见贾举从京里回来了,直奔四时好食铺呢!”
“走,咱们给他接风去!”
云书来一个鲤鱼打挺就起来了!
他正愁没有借口去和余年多亲近。亲近呢,正好,这贾举多么会看眼色呀!
田掌柜张口结舌,接风?
咱给贾举接风?
咱给他接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