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这…哪有什么贼心思,门主说话真难听。”
纪来丰慌乱反驳着,却是一阵心虚。毕竟此次前来,还真就带着贼心思。
“恩?”
拖长语调的一声轻咦,月梦寒自书桌旁站起,缓步去到男修面前,一双秀眸,死死盯住对方的眼睛。
被白皙的脸贴近,馥郁的幽香扑鼻而来,纪来丰心头顿时一阵剧烈跳动,目光不自觉躲闪了起来。
这般的反应,自是逃不过月梦寒的眼睛,定定地望着,突然一叉腰,狮子吼般地喝道:“快快交待,这次来,究竟想干什么?但凡迟一刻,休想月某会答应。”
纪来丰心一颤,顿时焦急万分,犹豫着、迟疑着,见女修脸色愈难看,便一咬牙,借着不知何来的胆气,一口气全说了出来。
说完,便低下头,不敢再与对方对视,心中忐忑不安。
而这一等,便是一段漫长的沉寂。鼻尖,动人的香气犹在,女修始终近在眼前,却迟迟无有言语。
“糟糕…”
暗道一声不妙,待会这女人不知会多大的火呢?
书房中,沉寂仍在继续,纪来丰忍不住,悄悄抬起头瞥去,却正对一双冰冷的眼眸。
果不其然,月梦寒正凶狠地瞪着他,怒火也积攒到了满溢而出的程度。
便在他这一眼下,彻底爆了:“好你个纪来丰,当我姹月是何地方,勾栏院吗?说双修就双修,说挑选就挑选?哼,凌乐竹要嫁,凌乐葵要娶,那是凌家的自由,却还来觊觎我派,莫不是打算享齐人之福?”
“额,误会误会,门主,来丰不是这个意思。乐竹那边…还有乐葵…额…姹月…”
面对女子的盛怒,纪来丰心中慌乱不堪,一阵语无伦次,却是越描越黑。
唯独一个念想愈清晰,他早该猜到结果的,刚才就不该开这个口。
“哼,凌家怎么想,月某管不了。但姹月这边,还是我说了算。现在告诉你,此事没得商量,滚蛋吧…”
月梦寒怒吼一声,抬手指向大门,下起了逐客令。
“额…哦。”
纪来丰一听,却如蒙大赦,顾不得许多,连忙歉然一声,灰溜溜地向外窜去。
“站住!”
眼看快到门口,突然又一声厉喝传来,他连忙停下脚步,却不敢转身,心中忐忑无比。
却又是一阵漫长沉寂,月梦寒迟迟不说话,他也只能呆立着,直至双腿酸软,也无敢动弹一步。
却听见“吱嘎”
、“吱嘎”
,连续的怪异声响,终于打破了房中的平静。
趁此机会,扭头偷瞥去一眼,似是此前传信的木鸟飞返而回。
自木鸟的暗格中,月梦寒取出一封信,端在手里阅览一番,眼中却逐渐露出讥讽之色。
好奇着,那双讥讽的眼眸忽向他转来,其中寒彻之意,仿若冰棱一般,刺入他的眼帘,顿时身体一颤,连忙回过身去。
“过来。”
片刻,一声命令般的召唤传来,语气异常平淡,听不出其中寒暖。
纪来丰试着回头望去一眼,现女修脸色略有缓和,心头一松,便屁颠屁颠,一路小跑过去。
中途顺了一把凳子,端正地放在书桌前,正襟危坐,静待对方训斥。
月梦寒清冷的眸子,扫了他一眼,道:“方才说的那些,真的假的?”
“门主,千真万确,来丰敢以心魔起誓。”
奇怪的问题,纪来丰略作迟疑,便举起右手,郑重承诺。
“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