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难不成,是那奇异阳元在作祟?”
深深怀疑着,转而却觉得不对,他明明记得,“虐脖”
试炼终止时,此处阳元已十分稀薄了呀。
而且比起前几次,此刻肆虐的热流,竟是异常陌生,全然无法吸收,或是操控。
其中蕴含气息,甚是暴戾,仿佛要将他赶尽杀绝,这又是怎么回事?
短暂的清明,根本不及想通,新的一波燥热,又向他冲击而来,且较之先前,还要强烈三分…
……
西边半里,向阳居。
按照往常作息,此时早已是一片漆黑,可现在,不仅灯火亮着,不时还有欢笑声传出。
卧房中,凌怀阑坐在桌边,脸上挂着柔和微笑,眸中也满是欣慰之意。
望向之处,摆着一张轮椅,只是其上,却是空无一人。
本该坐着的凌乐葵,突然一反常态,出现在轮椅后方,身上披着厚实冬绒,双手搀扶椅把,颤巍巍的,竟是直立在地。
柔弱瘦小的女孩,正聚精会神,双目紧盯下方,酝酿多时,方才抬起右腿,轻轻向前踏出一步。
当脚掌与地面接触,双手力道回收,重心尝试转移。却在这时,膝盖倏地一弯,顿时惊呼一声,向下栽倒而去。
眼见危急时刻,幸而一双手及时伸出,将她稳稳扶住。而出手之人,自是一向关心她的姐姐,凌乐竹。
“好险,多亏姐姐。”
站稳之后,松了口气,凌乐葵忙谢道。
“哎呀,谢什么谢,你我之间,何需如此见外?”
凌乐竹当即横去一眼,看似埋怨,语气却极是柔和。
顿了顿,试着劝道:“乐葵,不如先到这吧?血脉恢复需要一段时间。虽说察觉不到麻痒、疼痛,但按照常理,定是极为脆弱。还是别着急,慢慢来,咱们有的是时间。”
“是啊乐葵,贝长老也说过,血脉尚未恢复前,切忌逞能,否则会适得其反。现在夜色已深,你身体虚弱,还是快上床歇着吧。”
凌怀阑也劝道。
“恩,女儿知道了。”
凌乐葵乖巧地应上一声,虽有些不甘,却也明白,父亲、姐姐皆是为了他好。
凌乐竹走上前,将女孩横腰抱起,去到床铺里侧,轻轻放下。
其后,解开外衣,盖好被褥,撵紧四角,与往常一般,将妹妹照顾得无微不至。
见状,凌怀阑站起身,又仔细嘱咐了两句,便吹熄灯火,离开了房间。
夜色中,随着时间,房内却并未安静下来,悄声夜话,在姐妹二人之间缓缓展开。
多为凌乐葵叽叽喳喳,如活泼的小鸟,嘴中说个不停。
话语中掩饰不住的喜悦,仿佛寒冬过去,暖春来临,心田中,万物勃,生机浓郁。
被窝中,凌乐竹搂着妹妹,嘴角挂起淡笑,不时插上一句,与后者一同分享喜悦。
……
比起向阳居的轻松,燕归居内,却是截然不同的一副景象。
伴随凄厉的嘶吼,年轻男子肤色赤红,双手死死掐着脖子,力道之大,眼球暴凸而出,正在满地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