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来丰一听,顿时挠起头,陷入了两难。
最安全的地方,当然是青庐山,以他门主女婿身份,呆多久也没无碍。
但同时,他也是姹月弟子,答应过要教授厨艺,若一直不去,似乎不太合适。
看出他的纠结,月梦寒突然提议:“来丰,要不这段时间,你来姹月中住?本派有专门对付噬阳兽的法器,安全不必担忧。隔上几天再回青庐一趟,由我亲自接送,如何?”
“额这…”
善意的话语,却打了纪来丰一个措手不及,悄悄向凌乐竹瞥去一眼,见女子神色淡然,方才松了口气。
赶紧推辞道:“抱歉门主,来丰还有要事,须留在青庐山,恐怕不能…”
说着说着,声音愈细微,低下头,不敢与月梦寒对视。
却在这时,一个歉然声音响起:“月门主,莫怪来丰,他也是受凌某所托,家中小女病情尚不稳固,需他在一旁看顾,这才拒绝了您的好意。”
说话的是凌怀阑,替“女婿”
解围后,又提议道:“要不这样,就按方才提议,来丰在青庐山住着,隔几天送去姹月一趟,如何?
想了想,又补充道:“正好,危险出在青庐镇,往返药铺、青庐山时的安危,凌家责无旁贷。至于地道往后,只好劳烦月门主您了。”
听着诚恳的一番话语,分明却暗藏争抢之意,一刹那,空气仿佛凝滞了。
生怕月梦寒火冒三丈,控制不住,与凌怀阑吵个不可开交,纪来丰心中忐忑,悄悄向女子瞥去一眼。
正对一双如水眼眸,微微眯起,心头猛地一颤,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等待对方的训斥。
可视线中,直到眼眸舒展,月梦寒始终不曾作,只无奈地道:“那好吧,就按凌门主的提议。”
说罢,探手入乾坤袋,取出一根黑色短棍,与一张白色玉牌,递给青年男子:“诺,这是师父给你的。”
“什么东西?”
纪来丰好奇接下,握在手中仔细观看。
短棍中空,端口是一层箔纸,下端连着一根引线,样式有些类似烟花。
玉牌为圆形,其中一面刻着符文,与聚阳阵上符箓相比,纹路完全不同。
上端穿着一条细绳,颇有些弹性,瞧着可挂在脖子上,也不知作何用途。
月梦寒一一介绍,先指向短棍:“此为本门传讯烟火,遇到危险时,以灵力注入引线,对天出,我等好及时前来支援。”
再是玉牌:“此为阴遁神牌,平日可挂在胸口。使用时,先注入精血,再以阳元激,催动其中庞大阴元溢出,将自身笼罩在内。到时只需一个念头,瞬间可飞出百丈远,乃为遁逃一类的神牌。”
“百丈?这么厉害?”
纪来丰正把玩短棍,听见玉牌效用,顿时大为惊奇,注意力登时移转。
果不其然,简单一感应,仿佛来到冰雪世界,其中积攒的浩瀚寒气,察觉到异样气息,纷纷扑涌而来。
吓了一大跳,连忙收回心神,好在阴元并未跟出。松了口气,果如对方所说,尚需鲜血、阳元激。
“哦对了,来丰你是阳修,且天赋较高,血中阳元应也浓厚,或许只需精血即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