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听不见任何回应,也无一人扭头看来…
仿佛都没听见,两边仍在热切交谈,仿佛有一堵无形的墙,将他单独隔在了另一边。
纪来丰不甘心,扯起嗓子,用尽全身力气,几乎嘶吼般,大声喊叫了起来。
而这一次,终于有了变化…
“哗…”
“哗…”
“哗…”
两拨人马同时转身,齐刷刷一片,纷纷向后方望来。
顿时大喜过望,但还来不及开口,却是狠狠一怔,待看清他的容貌,众人脸色皆变得异常古怪。
有些摸着脑门,左一瞧,右一瞧,仿佛完全不认识他;
有些皱起眉头,或眯起眼睛,目光惊诧,或是不太理解;
还有些,抱起胳膊,仰着头,神色傲然,嘴角也皆挂着冷笑,或是讥讽。
与和善相去甚远,目光纷纷汇聚而来,纪来丰心中一咯噔,顿时踉跄地向后退去。
内心极为慌张,也甚是不解,印象中,阳明煦对他一直有招揽之意,但此刻神情却是异常冷漠。
还有姹月,路冰影、洛花等相熟的女子,平时与他关系不错,而这一次,却皆是讥讽地望着。
尤其月梦寒,红唇向一边翘起,眼神中充斥着蔑视之意。
察觉他的注视,双眸立时冷下,转为一副狰狞面孔,似曾相识,当初劫采之时,便是如此的景象。
顿时,又是一阵一阵,心头砰砰狂跳。
正忐忑着,月梦寒终于开口,却是一声冷笑:“愚蠢的家伙,不会以为月某会救你吧?呵呵,也不撒泡尿照一照自己,你配吗?”
说话间,双眸愈冷冽。
纪来丰心头猛地一颤,记忆中,这女人看似凶狠,实则刀子嘴豆腐心,内里极是柔软善良。怎得几天不见,转变竟如此之大?
暗暗惊疑,却自旁边又响起一声冷笑:“就是,一个废物而已,竟幻想与师父双修,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真不知自己多大的脸?
说话之人,清丽的一张脸庞,语气却甚是尖酸刻薄,竟是他自认交情不错的路冰影。
这一下,彻底呆住了,待回过神来,慌忙摆手:“不不,师姐,你误会了,来丰没有…”
“哼,还不承认,品性竟如此不堪。”
路冰影一声厉喝,将辩解之声打断。
随后,自她的身边,更多的讥笑、鄙夷,纷纷向另一边射去。
群情激奋中,月忆香走出,冷哼一声:“早知此子图谋不轨,竟妄图一人,霸占我姹月全体女子,真是想得美…”
鄙夷着,扭头看向本门的三位老者。
闻言,月清音轻轻点头,眼神冷漠。月古韵攥起拳头,浑身散冰寒之意。
月问柳最是怪异,素来平淡的一张脸,此刻却分明布满得色。
悠悠站出,讥讽道:“有其母必有其子,芮凝风那贱人,当初背叛姹月,后代自也不是好东西。当初接纳,不过权宜之策,老身略施小计,便令这愚蠢的小子上当,乖乖奉上孕阳功法,呵呵…”
“哈哈,问柳师妹高招,老朽不得不服…”
朗声一笑,阳尘接过话茬。
待目光移转,望向对面的呆愣男子时,原本慈祥的面孔,却瞬间转为冷淡冰寒。
狱鬼一般,阴恻恻地道:“此子甚是虚伪,与老朽初次见面,便旁敲侧击,百般探听,妄图窃取本门神功奇法。幸而师妹提前告知,老朽虚与委蛇,方不至于酿成大祸。”
“哈哈,是啊。”
阳明煦大笑一声,称赞道:“多亏二位前辈目光如炬,提前谋划,在总坛演上一场大戏,方将此子彻底骗过。否则,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