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对他来说,噩梦般的警察。
对于他这番放肆的话。
方野并没有气急败坏,更没有歇斯底里。
他只是对着夹克衫微笑着招了招手。
夹克衫还以为方野被他的话给镇住了,有些得意,大摇大摆地走到了他的面前,昂挺胸问道:“怎么了?”
方野用食指对着他勾了勾,问道:“法律审判你,那是后面的事情,在此之前,你先要接受我的审判!”
夹克衫一愣,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问道:“你一个警察还敢打我不成,来,有种朝我脸上——”
这次的话并没有说完。
因为方野已经出手了。
电光火石间,方野擒住了他的手臂顺势一滑,旋身一扭,接着一脚踹在了他的膝盖上,夹克衫瞬间失去了平衡,倒在了地上。
彼时。
夹克衫懵逼了,刚准备要翻身,方野抬起脚来,朝着他的两腿之间重重踢了过去,只听见噗的一声,夹克衫的脸上,便再也没了一丝血色……
“啊……”
夹克衫双手捂着裆部,蜷缩着身子惨叫了起来。
一边倒吸着凉气,一边嘶吼道:“啊……我要告你,我要告你……”
方野还是跟之前一样,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冷声说道:“告我?你可以试试!但是在你告之前,我不想听到你鬼叫的声音,一会跟我去派出所,乖乖跟在我身后,要是再跟我玩叛逆,我就不能保证你其他部位还会不会断掉了。”
虽然语气很轻松,可是,每一个字都让夹克衫毛骨悚然起来。
他是真的能说到做到。
身上冒着冷汗。
疯狂地倒吸着凉气。
两腿之间依然还是钻心得疼。
可是,夹克衫却叫不出来了。
方野环顾四周,此时的公交车上,再也没有聒噪的声音,大家目瞪口呆,一个个都被方野的举动给镇住了。
再看刚才那个胡搅蛮缠的大妈,此时已经吓得脸色惨白,甚至能很明显地看出来,她的嘴唇都在颤抖,一个字都不敢再说出来了。
眼前的方野,让所有人感到了恐惧,自内心的恐惧。
这哪里是警察嘛,这简直就是罗刹。
方野的确是罗刹,至少前世是罗刹,一个月之前,他还有另外一个鼎鼎大名,如雷贯耳一般的名字——陈鼎。
这是他前世的名字。
22岁的时候,从南边的战场上因伤退役,鬼使神差走上了荆棘之路,18年打打杀杀,披荆斩棘,陈鼎成了永安省人尽皆知,呼风唤雨的大哥。
三十多岁的时候,他的身边就已经美女如云,小弟成林,更是掌控了巨大的财富帝国。
就连整个永安省最大的鼎尚集团,都只是他众多的产业之一。
黑白两道通吃自然是不在话下,不管是领导还是老大,在他陈鼎的面前都得是点头哈腰,不敢有半分暨越的。
俗话说,脏了一辈子的人,最想做的事情,既是把自己洗干净。
陈鼎深知这样的一条路走下去,迟早会万劫不复。
五年前,他做出了将这艘黑道巨舰转舵的决定,收拢所有的黑道产业,进行洗白,却不料遭到了巨大的反噬。
手下的几个派系之间逐渐出现了分裂,其他势力也蠢蠢欲动,抢夺地盘。
更为严重的,是来自于顶层白手套的不满。
这些错综复杂的原因,让陈鼎感觉到了疲惫。
一个月前4o岁生日那天,他终于下定决心,宣布金盆洗手,震惊永安省。
谁能想到,宣布金盆洗手的第二天,陈鼎却在自己酒店顶层的豪宅书房里上吊自杀,警方赶到现场的时候,他已经气绝身亡了,最后仓皇中,只能以自杀结案。
可是只有陈鼎自己知道,那天晚上在书房里,到底生了什么。
他不是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