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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那難道是我看錯了嗎？」陳阿姨有點遲疑。

虞司聞眸光微凝，有點煩躁地掐斷一根洋桔梗：「你看到了什麼？」

「我那晚睡覺前，看到別墅欄杆外圍站著一個女人，覺得像是虞夫人。」陳阿姨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哈哈哈陳阿姨老了，應該是我老眼昏花了，虞夫人離開後，最討厭的地方就是這裡，怎麼可能還會出現呢。」

腦海浮現這裡的一些舊事，陳阿姨嘆了口氣。

當年虞宋和蕭維龍離婚時鬧得很難看，她還記得虞宋離開時充滿恨意和哀慟的灰敗眼神。

心死莫過於此了吧。

虞司聞盯著腳尖沒說話，他眼底漸漸凝聚起風暴，似是醞釀著要將什麼摧毀。

「怪我，阿姨不該提這些。」

陳阿姨抹了把濕潤的眼睛，虞司聞這孩子從小心思就沉，父母離婚後也沒什麼反應，但自此以後與父親幾乎斷了來往，除了探望她，也不再踏足這裡。

明眼能看出來的，他對蕭維龍早已沒什麼感情。

「沒事，阿姨你早些休息。」虞司聞眼神木然，口中卻帶著笑意。

掛了電話，虞司聞在原地站了會，周身寂寥疏冷，叫身側想搭訕的人不敢上前。

「你還好嗎？」輕柔的聲音響起，手上傳來柔軟的觸感。

虞司聞怔忡抬眸，看著面前神色擔憂的荊如絲。

荊如絲見虞司聞長時間沒上去，便跟荊父說了一聲下樓找他，遠遠看著他神情迷惘，能察覺到他肆意不穩的情緒，叫她莫名心疼。

見虞司聞看著她沒反應，她主動抱住他。

「我在呢。」

第112章鬧劇

虞司聞愣了半晌，才回過神抱住荊如絲，輕聲問：「怎麼了？」

荊如絲心頭湧起怪異的感覺，她抬眸，發現虞司聞神色平常。

她頓了頓，壓下心頭不安，搖頭，拉著他往出走：「沒事，我們回去吧。」

虞司聞站住，不解：「不用我上去拜訪下你父親嗎？」

「他還不知道你過來了。」荊如絲勾唇，「我沒說。」

「為什麼？談戀愛不就是要讓父母感到安心嗎？」虞司聞定定看著她。

荊如絲愈發感到怪異，回到虞司聞面前，一字一頓道：「若我們還沒有結婚的打算，就不用驚動家長了。」

虞司聞若有所思，點頭微笑：「聽你的。」

說罷鬆開荊如絲的手：「我去開車。」

荊如絲蹙眉看著虞司聞的背影，隱隱察覺到不對勁的緣由。

虞司聞似乎在模仿戀愛，也就是說，他在模仿正常情侶之間的一舉一動，但實際上這並不是出自他本心，他只是在做身為「男朋友」時，應該做的事罷了。

荊如絲心底空了一瞬，隨即又被憂慮填滿。

她突然意識到，虞司聞的某些情緒是喪失的。

虞司聞開車到荊如絲面前時，發現她神色複雜，緊蹙的眉頭秀氣可愛，也不知被什麼所困惑。

他沒出聲，默默盯著姑娘面容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