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海嘴巴被堵着,呜呜叫了两声,转头瞪向身旁的护卫。
大口喘了两口气,郑海回答道:“办法很简单!那就是让我们活着,将我们是燕王部下的消息传出去。这样其他人都会认为将军的行动是燕王指挥的,将军的后撤与迂回包抄都是燕王的计策。那自然不存在不听调令的问题。”
见定远侯点点头,郑海继续道:“等与燕王会合或者回了北平,我们回到燕王身边,那么,这消息便真实无疑,陛下自然不会怀疑。
叮铃铃几声响声,是傅友德将手中空了的酒杯扔到地上。
大帐之内静悄悄,定远侯没有说话,郑海也没有再说话。所有人都看向王座上坐着的傅友德大将军。
傅友德深邃的眼睛扫了郑海与马和两眼,看向身前桌子上那一壶酒与两个银制酒杯。
“这件事,一个人就够了,”
他拿起桌子上的一个银制酒杯,看向郑海:“你可以活着。”
傅友德将杯中的酒往地上一洒,看向马和,目光寒冷:“你必须死!”
“不行!”
郑海连忙拒绝,“我们是兄弟,同生共死!他死,我也不活!要么你全杀了我们,要么你保住我俩的性命。”
傅友德两撇八字须向上微微一翘,咧嘴轻笑,眼神中充满玩味的戏谑。
“你们俩只能活一人,你们自己选吧。”
傅友德扫了一眼郑海与马和,再次看向桌上仅剩的一只酒杯,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又将酒壶拿在手上,自顾自的倒酒。
“你们俩只有一壶酒的时间。老夫喝完这壶酒,如果你们俩还没有做出决定,”
傅友德顿了顿,深邃的目光扫向郑海:“那老夫,只能将你们俩,全都杀了!”
郑海坚定地拒绝道:“那你杀了我们俩吧,我们是同生共死的兄弟,杀了马和,我绝不独活!”
“对!”
马和深情地看着郑海,点点头:“傅友德,你杀了我俩吧!别想用这种伎俩离间我们!”
傅友德并不理会他们,自斟自饮,偶然抬头看一眼郑海与马和,脸上是冷笑与轻蔑。
定远侯王弼看了看郑海与马和,又看了看王座上的大将军傅友德,微微摇了摇头。
傅友德自斟自饮,一杯酒接着一杯酒,一直将酒壶中的酒倒完,喝完。
“老夫的酒已经喝完了,你俩谁死?”
傅友德从座位上起身,抽出身边侍卫的腰刀,一把扔在郑海与马和身前的地上。
郑海看向马和,摇了摇头。他看到马和眼中灼热的仇恨,知道马和此刻的想法。
“国公,要杀我们,何必给我们递刀呢,直接让他们把我们砍了就好。”
为马和掉入傅友德的陷阱里,郑海直接揭穿道:“只要我们其中一人,拿起这把刀,国公就有理由把我们杀掉,然后,再按个行刺国公的罪名。。。。。。”
定远侯王弼看向郑海,眼中有欣赏的意味,嘴角微微一笑,露出一个小酒窝。
马和看向郑海,说道:“小海,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得逞的,他休想算计我们!”
傅友德看向郑海,眼睛深邃,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年轻人。他的双眼在郑海身上扫了一遍又一遍,仿佛要将郑海全身上下进行一次x光扫描,将郑海的内外都看透一般。
郑海在心中咒骂傅友德心狠手辣,脸上却是一脸微笑。
他对傅友德拱手行礼:“国公,真乃在世周瑜,真是足智多谋!晚辈,对国公佩服得五体投地!还望国公,不要拿我们来消遣!”
傅友德盯着郑海,放声大笑:“哈哈哈!你这小子真贼!老夫真想一刀砍了你!留你在燕王身边,迟早是个祸害!”
郑海卸了一口气,再次抱拳道:“多谢国公不杀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