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特警队长下意识地皱眉想要呵止,同时剩下的特警也立马自觉地给耳朵加上了耳塞可那声音却丝毫没有减弱的意思,完全就是响在大脑里。
“是啊。”
另一个熟悉的声音附和着,语调带着与平常的严明纪律完全不同的松散:“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大中午的,午饭都没吃呢,谁想上班啊。”
“可不是呢……”
“对哈……”
“就是……”
楼道里的附和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分不清是谁起的头,也分不清究竟是谁在接话。只是等大家意识到时,周围到处都变成了这样的声音。特警队长端着枪想要对准来源,却始终无法找到源头;更雪上加霜的是,还真有几名队员在听到这些话后,忍不住恍惚一下跟着下一瞬,人就“没”
了。
眨眼之间,整个一楼楼道的十几个人就变成了只剩两三个人在场;其中还包括了非特警成员的易星。
“……”
特警队长与唯一和自己背靠着背的易星在白雾缭绕的寒冷楼道里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现在的情况,”
僵持良久,在眼睁睁看着最后一个落单的队员也“消失”
之后,思及自己的队长职责,特警队长苟队长还是先开了口,打破了僵局:“你怎么看?”
易星看了一眼周围现在满布的白雾,默默回看他:“……”
“……那咱俩现在应该是,”
苟队长斟酌着,“整个队伍唯二还留在现场的人了?”
“说不好。”
易星终于出了声,没有直接认同他的说法,但也承认了其可能性,接着又道:“反正,我觉得,这样下去恐怕不是办法。”
“那怎么办?”
苟队长极快地扫了眼那完全脱离了科学范畴的楼梯,提出:“向上走?”
“……不如先试着联络一下外界。”
易星给出不同意见,示意了一下两个人分别别在腰间的通讯器虽说没什么特殊异能加成,但好歹在参加工作之前都是经过高强度测试的。在一般情况下,即使是在两千米深处的地底,这种通讯器都是能传递出信号的。
不知是不是受到周围诡异环境的影响,经她这一提醒,苟队长也才想起来自家携带的通讯器的特殊之处;于是立马掏出黑砖头样的通讯器试了下,然后。
“不行。”
他把通讯器面朝易星,摇头,“没信号。试下你的。”
“……”
襟前红花努力伸展的易星看着他举在自己面前漆黑一片的黑砖头,心里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只好依他的言,也掏出了自己的通讯器,接着现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上次使用了这个通讯器,居然没把上面沾的油点子擦干净,感官上瞬间生出了一股恼怒,想要将其擦去;然而
浓重的土黄色光晕自舒展的红花花瓣尖散出来,照亮了先前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的雾气。在两个同样拿着根本就没亮起来过的砖头机的专业警察背对着背、眼对着眼地现自己就站在一圈倒得横七竖八的队友的致命尴尬中,“白雾”
露出真容:
一粒粒地满布在每一阶楼梯的冰霜,显现了獠牙。
*
“这清河街离我们这儿不远,只需要走几步路就到了;而且真出事了,他们外面放哨的肯定比我们更急,早打电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