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周祁拧眉,十分不悦:“你是哪根葱。”
郑建业:“…………”
“你!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说话!”
周祁挑眉,十分玩味睨了他一眼,把对手逼急了这种事情不管放在谁身上都是非常爽的一件事,更何况是眼前对他老婆一直眉飞色舞的渣渣,一看就没安什么好心思。
轻启薄唇,淡欲而出:“干你屁事!”
郑建业:“……”
谢砚秋:“……”
一时间,站在周祁身后的谢砚秋也愣怔住,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矜贵大度,不与人争名夺利的周祁周连长吗……
“你!你!你!你神经病啊你!”
从小读圣贤书的郑建业怎么能骂得过兵营里摸爬滚打的周祁。
一时间被气得嘴都瓢了。
男人微翘的眼梢凝着唇气到颤的陈建业,一双湛黑的眸子透着三分凉薄两分讥嘲,漫不经心地从自己的白色衬衫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两个红本本,展开,那距离差点就怼在男人眼镜儿上。
“看明白了?合法的。”
吊儿郎当的语气,甚至连脸上细腻看不清的毛孔都在嘲笑陈建业的自不量力。
老子调戏自己老婆,干你屁事!
“…………”
一时间气到不行的男人终于哑口,两只眼睛死盯着结婚证上的照片和名字,试图找到这是假的证据。
但是找了半天,他突然就泄了气。
他的爱情,还没开始,就被浪花无情地拍灭了。
陈建业抬眸,瞪了一眼比自己高半个头的周祁,目光停留在后面女人身上几秒,才不甘心地收回。
转身连步伐都恨不得将周祁的狂妄踩在脚底下碾碎。
可惜,从周祁掏出结婚证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被自动判定为输家。
刚刚周祁掏出结婚证的时候,被吓到的不止有陈建业,还有周祁身后看热闹的谢砚秋,见陈建业萧条寂寥的背影终于消失在船舱入口。她才挑眉淡淡哼了一声拉回男人的注意力。
“故意的?”
“嗯?”
周祁垂眸看她。
女人散在额前的刘海被海风轻轻吹起,在空中飘动几下,又柔软地贴了回去,像极了那晚她对自己表白时,绵软又倔强的语气。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有些心虚地移开眼神,状似无意地轻挑语气:“早晨走的时候,顺便就把结婚证放在兜里带出来了。”
谢砚秋:“…………”
她明明记得自己早晨走的时候,特地将结婚证等重要的证件都单独包起来放在一个小包裹里,包在装衣服的那个包裹里。
上车前还特地看了一下,都在里面。
这男人说谎都不知道打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