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躬身行了个大礼。
老头一下子跳起来:“蠢货就别想太多,滚吧。”
之后,转身进了屋子,砰的一声砸上门,躲到屋子里去了。
二狗子被声音吓得回了神,左看右看,老头已经不见了。
县令知道这位褚老先生的名声,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着身边人叹道:“看来只能明日再来了。”
然后就看见,二狗子抱着那个手摇风扇,悄悄溜到了大门口。
他眼睛一亮,想到自己听过山长说的,当初做出“扇车”
的,除了褚老先生,还有一个稚龄小儿。
当时他没注意,只以为是褚老先生的晚辈,跟在他身后学习的,也拾个名声。
但是看到这小孩机灵的小模样,他心中突然有了其他想法。
便是这孩子不知道具体法门,定然也是能问出不少消息的。
于是他又挂上笑脸,朝二狗子招手:“小友,且坐下,我们一起喝口茶。”
二狗子汗毛直竖,摇着脑袋,一脸天真:“这位老先生,爹爹还等着我回去吃饭呢。”
县令的笑脸一僵,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
他才而立之年,怎么就成老先生了!
“小友方才吃了我的驴肉,怎么还吃晚饭?”
他按下心里的想法,继续忽悠小孩。
二狗子跟他互飙演技:“天色将晚,我若不回去,爹爹该担心了。”
特别乖巧,特别听话的小朋友。
县令指着一人说道:“没事,叔叔让他给你爹爹带个话,晚点回去,叔叔送你。”
那人弯下腰,问他:“你爹爹叫什么?”
二狗子抿着嘴巴:“怎能直呼长辈的名字,叔叔,有何事,只管问我。”
他算是看出来了,自己肯定躲不过。
他又没个屋子能跑进去,只能在一群大汉的围攻下,做回了原来的位子上。
县令没坚持要去找他爹,从自己的荷包里拿出个绿色的小玩意儿,放到二狗子手中:“头回见面,这是叔叔送你的见面礼。”
二狗子看着手里的小东西,是一件青翠玉色雕成的小蛐蛐,镰刀张扬,活灵活现。
他看了两眼,把东西放到木墩子上:“家中长辈不在,不敢收您的厚礼。”
县令看他这般,倒是生出了几分赞意:“小友知礼,不过是件弄器,拿着玩吧。”
二狗子不为所动,他又不是真的小孩子,要是个草编的蛐蛐,他可以收,但这东西收了,只怕招祸。
不想和这个看着一脸狐狸样子的县令纠缠,他怕自己被忽悠了。
率先开口道:“叔叔是想问‘扇车’的事情吗?”
县令点头:“听闻这是你同褚老先生一起做出来的,不知可否为我等讲解一番。”
二狗子看见有个人走出来,那人手里拿着的是营造尺,是个木匠。
果然,县令对着他介绍:“这位是咱们县里积年的老匠人了,他看不太明白里面的名头,你可以和他交流一番。”
虽然没抱太大希望,但是县令还是想从小孩嘴里套出更多的话。
二狗子没觉得这东西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老头不说,不过是他不想和自己认定的蠢货多费口舌。
“扇车”
又不是他们俩个发明的,没有啥子保密的必要。
二狗子翻出从藏书室顺出来的那本农书:“书上就有记载,你们看这个图,就能做出来了。”
他觉得这位老木匠做过不知道多少东西了,肯定对这些制法了如指掌,看见扇车的图就能分析出里面的零件。
“简单的很,麻烦的地方在测算水流,这个我没法帮你,你根据书院的‘扇车’和水流,自己估摸着做吧,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