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为没有提是宁全山说的,而是推到老沈身上,就是料定了蒋秋不敢找老沈去对质。
蒋秋笑着说,“我和国平的事,千万别让爷爷知道,让爷爷跟着上火,国平那边更要怪我了。”
言外之意,何思为要问,只会让两人矛盾加深。
这就是聪明人说话的艺术。
何思为自愧不如,“蒋医生这么说,那我就不问了,不然你和沈营长之间一直不好,我可就成罪人了。”
一句话不轻不重的顶回去,以后想把脏水泼她身上不可能。
蒋秋笑笑,问她,“不请我进去坐坐?”
不想。
想归想,何思主为还是拿着钥匙打开门,请蒋秋进去坐。
宿舍里很简单,一则是上下铺的床,另一则放着张木桌,还有一把椅子,挨着桌子放着洗脸盆,唯一算上贵重的东西,就该是窗台上放着的那个摆钟。
何思为搬过椅子请蒋秋坐下,她自己在床边坐下。
蒋秋把手里提着的东西放到桌子上,“来时给你买了两盒饼干。”
何思为说破费了。
其余的话,她也不知道说什么。
现在面对蒋秋,她甚至不做掩饰的将不待见对方表现出来,她也不明白已经这样了,蒋秋又是聪明人,看得出来为什么还要纠缠她。
想到唯一的理由,何思为说,“蒋医生,我认和沈营长平时联系的也不多,关于他的事情,你如果想知道问问别人,比问我更有用。”
话已经说的这么明白了,何思为觉得蒋秋应该知道接下来怎么做了。
蒋秋笑了笑说,“在你的眼里,我过来看你就是因为想了解国平的事吗?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只是把你当成朋友,你在中医方面一直很有天赋,现在考进中医学院,未来一定会更优秀,做为朋友,我很高兴,你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梦想。”
何思为心想别扯这些没用的了,想说什么直接说什么吧,不过既然对方装,她也跟着装糊涂,反正是在宿舍里,着急的也不是她。
接下来,蒋秋说起了北大荒现在的情况,还提起了今年高考的事,“报名的人更多了。对了,王桂珍也报名了,她现在还是区里的标兵呢。”
何思为好奇的问,“她上过工农大学,还可以再考吗?”
蒋秋说,“有什么不能考的,只要她能考上,想考哪个大学都可以。不过她没有你的先天条件,从小学医,她之前在工农大学那边学的是机械维修,这次考的应该也是中专吧。”
何思为说,“有梦想有追求,挺好了。”
王桂珍当初连字都不认识,上工农大学那两年学的,识字了不代表着就能参加高考,初中高的知识,特别是数学,就是学过的都不容易,更不要说王桂珍这种没有学习过的。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说的也就是王桂珍这种人吧。
这些事,何思为也就听听,以后都与她不会有交集的人。
最后,蒋秋的话题又回到了都这边,她说,“之前去北大荒是支援建设,可能明年我也要调回来了,以后咱们俩个在都见面的机会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