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何思为少一个包裹,但是重量很大。
何思为将被褥背在身后,蹲下身子,将放在凳子上的提包扛到肩上。
提包又大又重,何思为晃了几下,才稳住身子。
之后,何思为留给家属院里的人最后的印象就是,她扛着一个能把她整个人都遮挡没的大提包,一步三晃的走了。
火车站里送行的人很多,何思为一路扛着大提包是笨重,可因为人多,被挤着走,反而自己省力了些。
等上火车时更不用愁,遇到几个同学也是下乡的,直接帮何思为他们把包提到了座位。
聂兆有和段春荣与何思为是一届的,却不同班。
但是何思为长相娇柔,性子软,学校里的人都认识她。
私下里也有人把她喊成校花的。
他们都有座,但是火车上的人很多,眼看着过道都挤满了人。
聂兆有做事沉稳,“人这么多,晚上去打水不容易,你们有需要热水的吗?我一起帮你们打回来。”
何思为没客气,从被褥里把自己带的暖水瓶掏出来,“聂同学,麻烦你帮我打一暖瓶热水。”
滕凤琴起身将随身带的杯子掏出来,“过道人多,暖水瓶又装热水,万一烫到人不好,我和你一起去吧。”
她的体贴让聂兆有又多看她一眼。
相比之下,何思为就不懂事多了。
何思为垂着眼帘只当没看到。
聂兆有身材高大魁梧,就连说话时,声音都带着稳稳的底劲,为人稳重,看着又是个值得依赖的人。
至于一旁坐在旁边看书的段春荣,就差了些,他偏瘦,瘦的手背上的血管都清晰的能看清纹路。
感觉到何思为在看他,段春荣抬起头。
他两眉紧皱,面带烦躁。
何思为礼貌的点点头,移开视线看向窗外。
火车上有座位的人都已经坐满,其中有人看到这边空两个座位还过来询问过,何思为看着窗外,听着段春荣声音沙哑一遍遍打过来询问的人。
聂兆有和滕凤琴快开车时才回来,两人衣服有些乱,额头也带着汗。
“车上人太多,差点没挤回来。”
聂兆有笑着在段春荣身边坐下,看到他色难看,关心的问,“还难受?吃药了吗?”
对面刚坐下来的滕凤琴听了,往段春荣脸上看去。
“身子哪不舒服?”
聂兆有代他开口,“嗓子疼、还失眠,应该是上火了。”
滕凤琴坐好后说道,“上火也不是小事,很多病都是上火来的,你张开嘴我看看你舌胎。”
段春荣听话的张开嘴,滕凤琴让他把舌头伸出来他就伸出来。
“舌质红,扁桃腺有脓点,局部红肿,你这是扁桃腺炎,可不是上火。”
段春荣本人没怎么样,聂兆有反而更担心。
“那怎么办?现在在火车上,再快也得三天下火车才能买到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