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菜煮坏了吗?没关系,全交给我。”
“谢谢佩佩,”
闻昭非笑着点了一下林琅的鼻尖儿,他也坐下一起吃。
煮坏的菜没有,但林琅有一罐要她单独吃下的药膳,前天傍晚寇君君和赵信衡来看林琅时一起送来的,林琅生理期结束后要连吃三天。
药膳煮得再好都带着股药味儿,定制给她的药膳也比平时滋补喝的难喝些许,林琅就当它是闻昭非着急没煮好的菜,拿出背书算术时的认真,将它喝完了。
闻昭非收拾好厨房来堂屋,拉起瘫在摇摇椅上的林琅,他半扶半抱着人走两圈院子消消食,再等林琅去洗头洗澡出来,他就往前院去值班。
闻昭非走后,林琅就在书房里看书画图写作业等,一直忙到九点半在闹钟的提醒下,才回主卧去睡觉。
——
清晨六点半,林琅睡醒,闻昭非就躺在身侧拥着她沉沉睡着。
林琅轻轻摸了摸闻昭非眼角的泪痣,再凑过来亲一下,“早啊。”
随后林琅不打扰闻昭非继续睡觉,她爬起来拿着衣服到书房去换好,再从书房的门去浴房洗漱。
厨房里有闻昭非昨晚就准备好的早饭,吃过早饭,林琅就回来书房继续看书写作业,在上午九点时,她穿好外套戴好口罩从西侧院角门到前院来。
“嫂子早啊,来上班吗?闻哥还在睡吧?”
范西华从药房的取药窗口探出脑袋来,热情地和林琅打招呼。
药师范西华的工作时间主要还是白班,隔五六天帮忙值个通宵的夜班,再放一天当是休息日。昨天的休息日已经结束,今儿药房就还是他自己坐班了。
“范同志早,我来找所长,三哥才睡不久呢,”
林琅停步回应了范西华的问好和询问,再点点头,她继续到所长楚建森的办公室去。
林琅主要是找楚建森问问,她昨儿递交的财务报表有没有问题,昨天下午算是她留出来给楚建森看报表的时间了。
办公室门外,林琅抬手要敲门时,却听到里面有疑似争吵的声音。她身后不远处,范西华也跟来了,还在对她使眼色中。
林琅意会,走来范西华身前,压低声音询问,“所长办公室里有人是吗?”
“老钱没在外科会诊室里,里头的应该是他。你要找所长说什么,方便的话,我帮你带话,”
范西华等林琅走后才想起,一个小时前钱国庆怒色冲冲地往办公室方向走去,心里不太放心,就跟过来了。
来的路上,范西华顺便看到外科会诊室,里面只有今儿第一天上班的罗佳佳在。
昨晚是闻昭非和方一涛值夜班,东侧院里方一涛也才睡下没多久,特意交代了范西华多照顾一下他媳妇罗佳佳。
罗佳佳也在着急钱国庆这么久还不来接诊,外庭等了快十个病人了。
林琅继续低声告知:“我昨儿把八月的账目报告交给所长了,来问问他有没有哪里要重做的地方。”
有的话她进行改进,没有的话,她以后每周来一次前院,做一下周结报告。
林琅拿了工资,也是要对这份工作负责的。她还打算下次去陈教授家里多和他请教一下会计相关的内容。
范西华闻言好是呆愣了会儿,再接着双眸里迸发出极为热情和崇拜的光,又怕吓到林琅有所收敛地低咳一声再道:“我帮你问,如果紧急我去西侧院告诉你。如果不着急,回头我告诉闻哥,让他和你转达。”
“好啊,那就麻烦你了,”
林琅朝范西华真诚道谢,如此她就不必浪费时间在这儿等了。
林琅和范西华一起转身打算走了,他们身后不远的办公室里突然传来什么东西摔地的声音。
范西华当机立断道:“你去门房喊胡大爷过来,我去看看。”
范西华也不是绝对确定在办公室里和楚建森争吵的人一定是钱国庆,但矛盾升级到摔东西了,不能再继续听着看着。
从体格上来说,钱国庆比楚建森强大太多了,楚建森的手原本就有旧伤,万一那个家伙脑袋抽筋选择动手,楚建森还真招呼不了他。
“好,我马上去,”
林琅说完快速跑去前院的耳房。
“所长,我开门进来了呀,”
范西华快步走来办公室门外喊一句,就动手开门,但门被反锁起来了。
范西华退后数步要撞门时,门从里面打开。
门口位置,楚建森怒瞪着钱国庆,“出去!你不想待卫生所,我帮你发调离申请,在这儿磨多久我都不会改变主意。”
办公室里是铁盒烟灰缸摔到地上,范西华第一眼也不确定是谁摔的,但楚建森动了真怒,钱国庆也是脸红脖子青、怒火中烧的模样。
钱国庆怒道:“你们就是联合起来排挤我,针对我!就闻昭非那乡下来的野丫头都能来前院工作,我高中在读的女儿为何不行!我还是副主任呢!”
他在卫生所拿的薪资就比楚建森少,卫生所里若有副所长这个职位,那就应该是他的。可楚建森明明申请了三个名额,给了后院里的林琅和罗佳佳,就是不给他家里人。
他老婆没什么文化,他认了,他女儿钱雅莫可是镇高中在读学生,不比林琅和罗佳佳强吗?
钱国庆的声音大得很,林琅领着胡爱国和罗佳佳还未靠近就听得清清楚楚,他们身后还有找不到外科医生看病,跟来这边找的病人和家属们。
楚建森被钱国庆气得胸口疼,“我说多少遍了,人家林琅是高中毕业!你女儿还没毕业来凑什么热闹……滚,别耽误我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