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師兄……」
楚忘川回頭看他,視線停留在他唇邊,瞳孔驟然縮緊!
殷無狩咳的那一聲,竟是唇邊流出一道血痕!
剛才那動手推殷無狩的人也是大驚失色,連聲道:
「我只是推了他一把,我沒傷他!」
楚忘川額角青筋暴起,猛然抽出一柄摺扇。
那摺扇卻是與他往日裡用的截然不同,銀色扇骨閃爍著鋒利的寒光,扇面如鏡面一般倒映著周圍的一切,顯然是一個法器。
楚忘川手中銀扇直指向他:「鐵證如山,你還想狡辯!」
他剛要動作,殷無狩卻在他身後拉住他的衣擺,低聲道:
「楚師兄,不關他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他說著,用手肘撐著石桌,吃力的起身。眾人這才看到,他背後不知何時,竟然深深插進了一把刻刀,此時傷口湧出的血已經把整個桌面都染紅了。
他動作間似乎牽扯到了傷口,疼的邊抽氣邊說:
「楚師兄,算了吧。為了我跟他們動手,你會被掌門關禁閉的,不值得。」
楚忘川看出他眼中的懇切,慢慢放下手:
「值不值得,我說了算。」
他從乾坤袋裡取出一顆靈藥,塞進殷無狩的嘴裡,帶著他御劍而起。
胡喜屏氣凝神的看完主人的表演,連呼好強,但始終想不通楚忘川為什麼會突然出現。
殷無狩表面上面色虛弱的靠在楚忘川懷裡,實際上在識海里笑著說:
「你忘了,他給了我一個護身符?」
楚忘川給他的那枚護身符,他拿到手看了幾眼就明白了,那實際上是個傳送符。
只要他遇到危險,楚忘川那邊就會立刻有所感應,傳送過來。
得到這個護身符的時候,他心中就有了這個計劃。
就在這時,飛劍停了下來。
殷無狩抬頭,發現楚忘川又把他帶到了藥師閣。
巧的是,當值的藥師正好是上一次的那位。
他一見到殷無狩,就驚奇道:
「怎麼又是你?這個月第二次了吧?」
殷無狩直說是自己不小心,給他添麻煩了。
楚忘川見藥師給他處理了傷口,蹙著眉問:
「你為什麼會和他們起衝突?」
殷無狩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低頭道:
「他們非要搶我的東西。」
楚忘川是知道殷無狩沒什麼家底的,他疑惑的挑眉:
「你身上還有值得別人搶的東西?」
殷無狩這次沉默片刻,抬頭看看他,似乎是看出了他眼中的懷疑,這才慢慢的將手伸向自己胸前,從懷中拿出了那已經基本雕完的木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