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调讥嘲:“自己这样了,就别想着再做别人的救世主了。”
说完,他没再多给半个眼神,转身想着二楼走廊另一边走去。
“……”
温槿在原地站了很久,然后再打开水龙头,用水洗了下脸,才慢慢回了一楼挂水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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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住院部离这边不远,没几分钟,靳桉就走了回去。
病房内,靳奶奶正拿小梳子梳理着因为透析次数增加而日益掉落的头。
即使是住院多年,老人家也始终保持着干净整洁的形象。
瞧见靳桉回来,靳奶奶放下梳子,微微笑着:“钱还给那小姑娘去了?”
少年微不可察的应了声。
“去哪儿认识的小姑娘,那眼睛大大的,倒还可爱。”
靳奶奶笑着道,转过身来,是要坐到病床上面去。
“不认识。”
靳桉低垂着眉回答,上身来扶住她。
听出自己孙子话语里回避的情绪,靳奶奶也没再多说。……
听出自己孙子话语里回避的情绪,靳奶奶也没再多说。
待坐回到病床上后,看着少年沉默着给自己整理床榻,动手时手臂上深深浅浅的疤痕,老人家的眼眶突然有些微微湿润起来。
这么长时间的住院,这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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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花露内。
钢筋水泥筑成的白墙,仿佛把那些人世间的幸福、欢乐也通通阻隔在外。
靳桉也没抽出门后面的折叠凳,就这么靠在墙边,耷拉着眼皮,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经年的病症折磨在老人身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面色黄,常年打点滴的手背水肿异常,手腕又瘦得嶙峋,血管在薄薄的肌肤下明显凸起,尤为惊人。
慢性肾衰竭不可逆,从几年前查出病到现在的尿毒症中期,靳奶奶已经只能靠每周的透析治疗过活。
要是肾移植的话,可能还有机会,但一直没有合适的□□,他也……没有能够支付的钱,更别说肾移植后还需要长期服用抗排异药物。
单单是每个月的透析费用,就已经足够令他入不敷出。
“笑笑……”
病床边突然传来声模糊不清的喃喃。
靳桉一愣,随即抬眼望去。
靳奶奶眼睛还闭着,刚才那声只不过只是梦中的呓语。
他耳边又不自觉回响起方才靳奶奶说过的话。
“你妈妈因为抑郁情绪问题郁郁而终……”
少年就这么沉默着,看着药水瓶里的药水一滴一滴顺着输液管流下,直至药液流尽护士过来取下,才转身离开病房回了城中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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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回学校上课,班主任陈秀韵专门把温槿叫去办公室,问了一下她的身体状况。
温槿摇摇头说没事,又是挂水又是吃药,现在她只是还有点小咳嗽了。
“没事就好。”
陈秀韵点点头,忽然话音一转,“小槿,自从每周只上三天学以来,适应得还怎么样?”
温槿稍微反应了下。
随即她眼睑微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