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莞死死咬住下唇,才勉强受住后背的疼痛不叫出声。
抬眸望上去,萧昱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眉目清冷,脸色温和,语气却是不容抗拒的冷厉,
“已经查过了,火不是她放的,她是自保,你现在已经把她打个半死,还想如何?”
“本王要她死!”
宇文霖声音恨声道。
“不可能。”
萧昱的话没有丝毫犹豫,“陆思莞是侯府的人,她的命不是你说拿就能拿的,带着你的人滚出侯府。”
不知为何,萧昱看着宇文霖踩在陆思莞背上的脚有些刺眼,这个毒妇虽然品性恶劣,但要打要杀也不该由外人动手。
萧昱抬眸凛冽看着他,“宇文霖,我再说一遍,带着你的人,滚!”
“萧昱!”
宇文霖终于放下脚,你不要仗着本王唤你一声兄长便可放肆,别忘了,你不姓宇文。”
“姓不姓宇文都是你兄长,今日之事孰是孰非你比我清楚,还有那天在秦王府,又是谁下的手,若此事禀告陛下,会发生什么呢?”
一招击杀,他太知道宇文霖的弱点,有问鼎天下的野心,可惜脑子不够使,以为将人玩弄股掌之中,常常自作聪明而不自知。
宇文霖心中不安,细想才感到后怕,此事是陆芳菲先挑的事,若让父皇知晓,必然命人彻查。
陆芳菲能禁得住父皇的人查吗?
对付陆思莞她一向大意,从来不知道把尾巴藏好,到时候东窗事发,父皇迁怒他是必然,一个陆思莞死不足惜,却不能因此惹父皇不快。
“兄长此番,本王记住了!”
他不能再对陆思莞如何,只能撂下狠话,带着秦王府仆从离开,
“今日之事,绝不善罢甘休!”
萧昱没在意宇文霖的狠话,倒是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陆思莞让他皱眉,心中疑惑更甚。
今日陆芳菲到府中来的事下人禀报过,所以听到戚风院走水,下意识以为是陆思莞被困在火里,稍加一问才知道是陆芳菲。
明明有备而来却一而再折在陆思莞手里,他不认为这是巧合。
陆芳菲虽算不得多聪明,但也没有明知道陆思莞是个刺头还接二连三撞上去的道理,一定有哪里出了差错。
“来人,请向大夫。”
他还没有把谜底解出来之前,陆思莞绝不能死,得健健康康活着。
……
戚风院要花一段时间修葺,萧昱便命人将陆思莞转移到旁边的漪澜院。
“向大夫,她怎么样?”
替陆思莞诊完脉向大夫连连摇头,“回侯爷话,夫人受完仗刑身体虚弱,如今更是伤上加伤,虽性命无虞,但此番已伤及根本。”
“这么严重?”
萧昱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向大夫唯恐他听不进去,哀声道,“老夫绝非危言耸听,夫人此次不费心调养,日后身体怕是比常人孱弱,甚至要常年卧床也未可知。”
“知道了,你下去吧。”
萧昱站在陆思莞床前打量,这个上赶着嫁他的女人,并不像表面看的那么愚蠢无脑,“墨书,从现在开始,陆思莞不能离开你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