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灵峰,一处凉亭。王麻子与王二王三看着石桌上的一幅水墨绘画,眉头紧锁。上面的标题十分醒目:“震惊!玉仙子与陌生男子牵手。”
王二微微后退,拱手深深地行一礼:“王哥,这事我不想再参与了。”
王麻子盯着他:“你怕她一个女人干什么?她还不是只有练气期。”
王二声音颤:“我看她当时是真想杀我啊。”
“妈的,被个女人吓成这样,她一个剑堂的,难道能来我们药堂杀人吗?”
王麻子怒声道,同时他心里也有些打鼓。
“王哥,不怕不行啊,他爹可是金丹期第一修士啊。”
王二说着,脚步已经在缓缓后退。
王麻子对他怒骂:“你他娘的窝囊废,遇到一点困难就想逃,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是、是,王哥说的是。”
王二连连点头。
王麻子也咬牙点点头:“你今天走了,以后也别再来找我了。”
王二犹豫了一会终于下定决心:“对不住,王哥,对不住。”
说罢他转身就走。
“妈的,窝囊废。”
王麻子骂骂咧咧地转过来,刚想夸王三两句,却看见他盯着画中的徐青玉,眼睛都直了。
王麻子忍不住一脚将他踹倒:“干嘛?想女人也不是这个时候想的。”
王三吃痛,愤恨地盯了王麻子一眼,最后脸上又变成笑容:“王哥,那小子确实有后台,咱们不好办了。”
“他有我们没有吗?你还想不想要宋家的好处了?”
王三爬起来笑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咱们不能操之过急了。那些过激的手段,我们还是别用了,容易落下把柄。只要一直利用职权给他巨大的工作量就好,这样说出去,我们也不算错,那6扬名、徐青玉也不好找我们麻烦。他只要一天在药堂,还是一天归我们管。让他一直制药,他既不能学习炼丹术,也没有时间修炼,就这样烂在制药坊里了,他撑不了多久的。”
王麻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是个办法。”
他接着又说:“这两天还是别跟着他了,注意成丹殿那边,别让他把职位换走了。”
两人又合计了一会,王三离开。王麻子再看了看那幅画,自言自语:“斩杀了魔头?”
过后他又去找了宋明远一趟,宋明远告诉他,让他先看情况随机应变。并且跟他说郑到之所以能斩杀魔头,都是因为魔头先被阵堂的韩留我打成了重伤。
最后还是那句话:“只要能让他消失,筑基丹就是你的。”
他是从论道大会上录取的散修,这十多年在制药坊摸爬滚打到了这个位置,他也被人欺辱过,最终他爬了上来成为了王麻子。但也仅仅如此罢了,在那些内门弟子面前,他还是这么不入流,他需要一枚筑基丹。那朝思暮想的筑基丹,能让内门弟子也尊敬他,能让所有人想起他脸上的疮印,就对他印象深刻。
修士界多有法术可改善外貌,为什么他不愿去掉疮印?因为他觉得那就是他的标记,他就是和旁人不一样,他就是独一无二的。
为了筑基,即使他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还是想硬着头皮看看情况。
而没人监视的郑到,也充分地利用了这一天时间。他用了近七个时辰将法力和精神状态恢复到巅峰。然后在藏书阁将门规看了数遍,又着重将药堂的规章制度背记了一遍。
等到深夜,他回到制药坊,经过几天的观察,他明白制药坊什么时候人最少,这时候许多弟子已经完成任务回去休息了。他来到自己的制药台旁,这时四下无人,他便踱步到隔墙边缘,在隔壁师姐的水缸中将水瓢拿出来。然后在其中抹上一层盐,用拇指将盐粒按进去,再将水瓢清洗一遍,再抹盐,再按一次。如此重复了四五次。郑到将那半块葫芦扔了回去,然后再把现场所有痕迹清理干净。
第二天,不出所料,隔壁师姐在交付药材时被吕师兄骂回来了几次,她也尝试过清洗器材,也怀疑过水有问题,重新换了一缸水。但她仍不断被吕师兄骂回来,这时师姐的脸已经变得通红。
郑到猜测水瓢上的盐分差不多该冲净了,便传音宽慰:“师姐,你别着急,这种事,越着急越不成。我看,未必是你的问题,制药坊这些上司都是一丘之貉,说不定就是他这会儿心情不好故意刁难你,你过会儿再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