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柠另一只手向下摸去,腿上绑着匕,只要一拔出来,她就可以轻而易举制服他。
可她的动作还是赶不上司马无逸的手,见她向腿上摸去他大手一伸,腿上的绑带竟被他一把扯断扔到地上。
司马无逸瞄了一眼地上的匕:“明明可以用柔情化骨,可偏偏喜欢用这种冰冷的东西。”
他挑衅的看着她:“还有吗?”
红晕都泛到钱柠的鼻尖,她瞪着眼睛不知所措。
她从没有这么尴尬过,就算以前被人拿刀架着脖子她也能化险为夷。而此刻她忽然变得手无束鸡之力。
她使劲扭动着身子:“你放开我!再不放开我可喊了!”
“喊吧。”
司马无逸又恢复浪荡的样子。“夫妻行床笫之事看谁敢来阻拦?”
“你!”
钱柠无语了,这人为何这么无赖。
她还是有些拳脚功夫的,可当年在东宁山庄学的武功在他面前却施展不出来。挣扎无果,她只好放松下来。
见她不扭动了,司马无逸微笑:“这多好,柔柔弱弱本该是女子的样子,你偏偏背道而驰。”
“你到底是谁?”
钱柠盯着他的眼瞳。
他的眼瞳虽然温柔,但温柔下蕴藏着危险。
“我不是你的夫君吗?”
少来!
钱柠直截了当:“你是不是胥国皇帝身边的护卫?”
司马无逸表情没有丝毫惊讶:“如果说我不是呢?”
“就算你不是护卫也是与皇帝最亲近的人。因为你和辛沝很担心皇帝安危,甚至派人守护他。你与穆千朔亲近是因为他亲胥,所以说你是胥国人,而且涉足皇家。还有,你暗藏在司马府伪装成司马四公子,是为了调查司马家的秘密。你假意入赘公主府成为驸马是为了可以堂而皇之进出宫廷。你怂恿我戴罪立功来到鄢城是为了离胥国近些,等钱婉儿他们送亲队伍一来,他们便成了你手里的人质。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钱柠把这些事情前因后果梳理一番后才恍然大悟,他真的不简单。他们全被蒙在鼓里,包括靳氏,包括司马宏司马昆在。
她还一度以为他就是司马家被虐待的庶子,甚至动了怜悯之心,哪知道他骗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