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歸廷又說:「那你跟他說,一會兒我送你回公司,讓他自己先回去。」
阮蘇蘇只好拿起手機對6今安說:「6律,你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等會兒我自己回。」
6今安心存疑慮,但沒多說什麼,只講讓她一個人注意安全。
方歸廷這才發動車子往全安保險開,一路上都很沉默,卻一直抓著阮蘇蘇的手。阮蘇蘇也不說話,她還沉浸在剛才兩人三兩下拍板決定結婚的思緒中久久不能回神。
停車前阮蘇蘇才想起阮珠美抓的那隻老母雞,她糾結了一下還是對方歸廷說:「晚上來我家吃飯吧。」
「見丈母娘嗎?」方歸廷幫她解開安全帶,隨口道:「那我帶點阮姨和江叔喜歡的東西。」
阮蘇蘇一時不能適應身份上的轉變,連忙說:「別別別,就。。。就普通來吃頓飯就行,七點來就行。那什麼,我先去上班了,拜拜。」
說完她趕緊打開車門竄下去,走了兩步又回頭,看見方歸廷降下車窗目送她的背影。
秋風穿進車裡吹得短髮亂飛,他就像一位闖入陌生世界的孤獨者。
阮蘇蘇突然覺得心裡有些不好受,又折回來,扒著門框說:「歸廷哥,你別難過,我剛才說的話都是真的,不反悔。」
方歸廷反問她:「什麼話?」
「我們結婚。」阮蘇蘇又難得顯出認真的神色。
「好,我知道了。」方歸廷用手掌摟住她的側頸,拇指揉了揉她耳朵,然後笑著說:「去上班吧,晚上見。」
說是上班,但阮蘇蘇卻一下午都沒幹什么正事,光坐著發呆了。
方歸廷這三個字在她腦海里翻來覆去地轉,想起他在車裡差點掉落的那滴眼淚,阮蘇蘇覺得自己竟然會心疼,甚至還覺得那時候的方歸廷極其性感,那顆淚珠好像裹著濃郁的男性荷爾蒙,讓阮蘇蘇一瞬間想鑽進他的懷抱里。
她又想起十八歲的那個夜晚,十年的時間使記憶沾上塵埃,再加上當時被酒精麻痹的腦袋,那晚的畫面早已經模糊,阮蘇蘇不確定當時的方歸廷是否也這麼性感,只記得尷尬裹挾著她的神經,十八歲的她還沒學會用異性的眼光欣賞方歸廷的魅力。
思考了好幾個小時兒女情長和黃色廢料,終於熬到下班時間,阮蘇蘇拎著包第一時間衝出辦公室回家。
站在小區的電梯裡時,阮蘇蘇對著鏡子懊惱地捶了好幾下腦袋。自己這麼著急幹什麼,這麼早到家有什麼用,方歸廷又不會這麼早來,這樣顯得自己十分上趕著見他,好丟臉。
沒想到她門鈴還沒按下,家門卻主動開了。阮蘇蘇愣住,呆呆地退後看了看門牌號,這確實是她家啊。
方歸廷調笑地看著她問:「不認識自己家了?」
「你。。。你怎麼會在這。」阮蘇蘇抬手看了下表,磕磕絆絆地說:「不是,才。。。五點半啊,不是。。。額。。。七點。」
「進來吧。」方歸廷攬著她進家門,解釋道:「下午看見阮姨在街口打麻將,就幫她去幼兒園接音音了。」
阮蘇蘇疑惑,今天是工作日啊,「你不用上班?」
方歸廷用她的玩笑話反問她:「作為大老闆,我連這點權利都沒有?」
好吧,阮蘇蘇妥協,人家是總經理,位高權重可以任性,想上班就上班,想曠工就曠工,沒人能管他,跟她這種偽社畜不一樣。
剛在心裡吐槽完,阮蘇蘇又聽見方歸廷正經地回答道:「連著兩周沒休息了,今天給自己放半天假。」
阮蘇蘇抬頭看了看他,確實一臉疲憊,連黑眼圈都出來了,她點了點頭沒說話,心裡想看來總經理這錢也不好賺吶。
阮筱音坐在客廳沙發後面專心擺弄玩具,看方歸廷站在自己面前,她轉頭輕聲問道:「方爸爸,我媽媽什麼時候回。。。。。。」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阮蘇蘇從方歸廷的身後探出腦袋,她立刻捂住嘴。
阮蘇蘇震驚地看看女兒,又看看方歸廷,顫抖地指著兩人問道:「寶貝,你。。。你叫他什麼?」
阮筱音是個機靈鬼,立刻換了個叫法回答她:「媽媽,你終於回來了。今天是方叔叔來幼兒園接我放學的!」
阮蘇蘇不忍心為難女兒,拉著方歸廷的胳膊進房間,把他按在門上,剛想氣勢洶洶地質問他憑什麼教壞她天真爛漫的女兒,但對上方歸廷含笑的目光,她一下子就偃旗息鼓了,氣勢不足地低聲問道:「你怎麼能教音音瞎說。」
「我沒有教她,是她自己提議要這麼叫我的,我只是同意。」方歸廷說著低頭看她,嘴角噙著笑,「而且我們不是要結婚了,那她叫我爸爸有什麼問題嗎?」
「沒問題,但。。。。。。」明明結婚是你情我願的事兒,阮蘇蘇卻突然感覺自己好像一隻任人宰割的羔羊,她決定拿回主動權,把自己思考一下午的成果告訴方歸廷,「我想先瞞著家人我們要結婚的事情。」
方歸廷的眼神一下變得嚴肅,沉著聲音問道:「為什麼?」
「我還沒做好公開的心理準備。」阮蘇蘇裝作害怕的樣子拍了拍胸脯,「突然從單身美女變成已婚婦女,我要一個接受的過程。我們先隱婚吧,現在都很流行這個的,我們公司的陳姐就是結婚三年了才告訴大家。」
方歸廷沒有直接拒絕,接著問她:「那怎麼說,跟阮姨講我們在戀愛?」
阮蘇蘇立刻把頭搖的像撥浪鼓,大聲道:「先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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