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男人似乎想到什麼事情,眼眸低垂,「我有個中醫上的理論和你分享。」
素了這麼久,眼看此刻箭在弦上,他居然還有餘裕去想中醫的理論。
柳拂嬿都不由得對這人產生了些許敬佩之情。
看著他略略正色,似乎一本正經的神態,柳拂嬿信以為真地追問:「什麼理論?」
「這個理論是這樣的。」
薄韞白俯下,薄唇貼在她耳畔,先蜻蜓點水地吻了一下,才終於進入正題。
「夫妻之間,適度行周公之事,也是一種養生之道。」
柳拂嬿:「?」
她臉龐錯愕地紅了起來。
反正也說不過他,柳拂嬿索性直接把臉埋進薄韞白胸口,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
細密的吻落下來。
他大步流星走進房中,耳畔有風吹過,掀起園中花草的冷香。
而這星點寂寥的冷香,也在他溫熱的氣息間化為恬淡的芳馨。
兩人漸吻漸亂,氣息交纏在一起。
柳拂嬿摟住他的脖頸,糾纏間肩上一輕,身上的大衣落在了玄關的地上。
就在此時。
廚房裡,忽然傳來滋啦作響的炒菜聲。
柳拂嬿心跳都停了一拍,抬眸望過去。
廚房竟然亮著燈,毛玻璃門後,站著個辛勤忙碌的人影,穿著圍裙,左右忙碌。
薄韞白手臂一滯。
氣流在胸腔里翻湧,眼看那人回過頭來的前一秒,柳拂嬿趕緊從他懷裡跳了下來。
錢姨回過頭,見兩個人端端正正地站在客廳,笑眯眯打著招呼:「回來啦?飯馬上就好。」
原來錢姨早就等在了家裡,準備著給他們做一頓大餐慶祝出院,也去去霉氣。
所以,儘管這不是她一貫上班的時間,她還是提前過來了。
距離太遠,錢姨沒注意柳拂嬿被男人胸膛蹭亂的頭髮,也沒看清薄韞白喉結上鮮欲滴的吻痕。
唯獨看見了柳拂嬿身上只穿了一條絲質白色長裙,光潔的肩頭和手臂都露在外面。
錢姨忍不住問候道:「太太,您穿得這麼薄,當心外面冷。」
「嗯嗯。」
柳拂嬿慌裡慌張地應了聲,不好意思地推開薄韞白,回到玄關門口撿自己的大衣。
才將衣服掛在門口的掛鉤上,還未來得及轉身,男人清冽的體溫,忽然朝背上覆過來,帶著略顯蠻橫的強勢。
她怔忡片刻,才反應過來,自己整個人被抵在了門上。
薄韞白指骨溫熱,輕輕扣住她垂在兩側的手,動作很輕,卻將她桎梏在掌心,動彈不得。
鼻息滾燙,落在她後頸處,在本來就薄的皮膚上瀰漫開一片酥麻。
柳拂嬿一陣驚慌失措:「薄韞白!」
她壓低了聲音道:「錢姨還在屋裡!」
男人懶聲回她,嗓音裡帶著些低沉繾綣的鼻音:「隔著一堵牆呢,看不見。」
細碎的吮吻落在耳後,又慢慢朝下,撫過後頸,描摹著裙子肩帶旁邊的蝴蝶骨。
然後,男人似乎是用牙齒咬起了她的肩帶。
溫熱而堅硬的齒尖,划過她細嫩的皮膚。
柳拂嬿被燙得輕輕一縮。
不消多久,薄韞白的嗓音已然染了風雨欲來的晦暗,低聲問她:「你那句來日方長,什麼時候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