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一肚子的怨气全都消了,抱着人连摸带啃,丝毫不放过。
“我还没洗澡。”
钟粼急了。
“一会儿再洗。”
反正完事后也得洗洗。
“不。”
钟粼坚持,“先洗澡。”
她无法忍受没有洗澡就那个啥。
何明只得放开,恨得牙痒痒的,但还是闷着头去找睡衣和毛巾了。
许是他心中还有芥蒂,所以手上的力气比往日大些,钟粼感觉痛又感觉痒,忍不住的求饶。
“小坏蛋,你今天死定了。”
他轻狂的声音传来,钟粼捂脸偷笑,难道这就是男人吗,穿上衣服人模人样,脱了衣服六亲不认。
一顿放纵后,何明沉沉睡去,钟粼揉揉自己腰间,有点痛,估计是被掐的太厉害了。
她也困了累了,可不知怎么的,总是不想睡。
想起叶梅带来的东西还放在厨房,钟粼叹气的起身,准备收捡一下,该放冰箱的就放冰箱。
打开塑料袋,一袋粉蒸肉,还有一袋板栗饼,以及几个又红又大的苹果,在苹果袋里,还塞着两千块钱。
钱用橡皮筋缠着,压的扁扁的,如同钟粼的心,沉重到不行。
她看见钱的瞬间,眼泪就出来了。
人有多复杂,可能人自己都想不通。
叶梅爱她,可又不善于表达,青春期里她经常对她恶言相向。
钟粼曾一度认为,这世界上没人爱她,她可怜又无助,被全世界抛弃。
所以她敏感,所以她内心深处很自卑,哪怕可以和朋友肆无忌惮的开着荤段子,但独身一人时,她总是自卑的。
她伸手将钱取出,抚摸着那根橡皮筋,泪流满面。
假期有多欢乐,复工就有多悲伤。
哪怕下午有客人,可楚落和钟粼还是提不起精神,总觉得心思没回归正途。
楚落,“别焉了,做卫生吧,再不做就来不及了。”
钟粼,“你先擦灰,我稍后就来。”
楚落,“你先动。”
两人推脱着,怎么都不想动弹。
楚落悄悄的换着位置,腰间立马一阵酸麻,这个新年她算是废了,在床事上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