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一串串火红的鞭炮出响亮的声响。
鞭炮声消失殆尽时,身着亮红色丝绸缎面喜服的身影,矫健的从白马背上下来。步伐稳健,走到了府衙门口。
一眼望去,即便这男子穿着火红的大喜之色,也当不住脸上的冰霜,眉眼间更是透着一股凌厉“本王有事宣布……”
“……”
“天啦,新娘子吐血啦……”
“快去叫郎中……”
“…………”
痛,好痛,脑袋疼的厉害,胸口更是疼痛难忍,好闷,感觉快要呼吸不了了,这里好吵,好吵!他们在吵什么……
眼皮越来越沉,模模糊糊,隐隐约约的看见前边一个高大挺拔的红色身影,明明看不清,却为何有股视线让她感觉到好冷,好冷……
安府
火红的灯笼挂在府衙的两旁,门上还贴着喜庆的囍字。
安相与安夫人相互依偎,可以看见他们两位脸上还挂着少许泪痕。
他们盼星星盼月亮,才盼来这么一个女儿,本想让她在家多待几年,谁知,皇上下旨指婚,好在,那人是女儿一直心仪的嘉亲王。瞧得女儿开心,他们也就释怀了。只不过当这一天真的来临时,心里多少有些感触!
“好啦好啦,我说表哥,表嫂,你们这是干啥嘞,这知道的是我们安府嫁女儿,不知道的呢,还以为……”
站在安相一旁,开口说话的人,是安相的表妹,安逸兰。
安相出身贫寒。十几年的寒窗苦读,就盼一日能够出人头地。奈何家里当时供他念书,早已家徒四壁,实在拿不出去国都的盘缠。
最后,还是安逸兰的父母卖掉了家里唯一的两头牛。
好在,安相没有辜负家人们的期望。
一步一步,终于走到了今日的位置。还娶了一位知书达理,贤良淑惠的夫人。
几年前,安逸兰的父母去世后,便带着自己的儿女与丈夫,前来投靠安相。这一住,已有七八年之久。
安逸兰看着安相不满,带着警告的神色,忙的闭上了嘴。心里却在绯腹,要不是我,你安俊峰能有今天的位置!还在我面前横!这安府迟早是我儿子的!
安夫人微微蹙眉,这安逸兰可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还有她的女儿,居然在我家芙蓉的大喜之日穿成这样!呵,还真是母女连心,丑人多作怪!
在安逸兰身后还有两位可人儿。一位身着淡蓝色湖水锦文衣裳。娇俏的脸蛋,却没有半点神彩,冷冷冰冰的,仿佛这所有的一切对她来说都不重要!
而另一位,却在安府大小姐出嫁之日,穿着一身素衣,但妆容却是十分精致。洁白的素衣与烈焰的红唇让人反感。饰简单,居然只是一根连花纹都没有的木簪。要知道,她可没少拿属于安芙蓉的饰。此时,这位少女略有些不耐烦,眼睛老是偷偷的看向门外,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终于,她悄悄的吁了一口气。眼里闪烁在光彩。
“不好啦,不好啦,老,老爷,小,小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