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济如何不知。
他只淡淡回道:“那是因为我江家只忠于青帝,不屑做外戚的鹰犬罢了,你看,前朝只要是外戚专权,可有好的下场?”
看到金夜狄变了脸,他也笑了笑道:“我忘了,你书读的本不多。”
金夜狄气的跳下马背,手持马鞭,指着江如济:“你婆婆想来是因为兵权的事。我想,她是死不瞑目的。你说,是吗?不屑和我家结盟?你睁开眼睛看看,这满朝文武,哪个不是唯我金家马是瞻?如今怎么,她刚走,你就不听她的训诫,想来攀附太子吗?”
江如济见他如此狂妄,也不理他:“我懒得和你嘴上争气,这是圣上的旨意。”
金夜狄咄咄逼人:“就算是圣上的旨意,有人也是不自量力,妄图以卵击石。西南主帅唐纪已上书告罪,说子孙不肖,整日不思进取,不敢上京擢选,还算有自知之明。”
江如济深知,那是唐舒瀚不想去,他逍遥惯了,如何能受得了宫里的约束。
唐舒瀚可以选,他却不能选。
江如济含怒道:“你如此小瞧江家,只怕日后会后悔。”
金云骞见哥哥说的过分,走到江如济身边,小声道:“我听说是姑母定了让大哥入选太子亲卫,不然,我哥哥哪里如你,你此行也能做太子亲卫。”
“你说什么,你是不是我亲妹妹。”
金夜狄提高声量,满脸不可置信地问道。
“本来啊,我看好江如济!大哥是很好,不过呢,不过和江如济比起来还是差了一点点。”
“一点点是多少?”
“是星月无光、暗淡寥落那种。”
“你这个丫头,胳膊肘往外拐啊!"
江如济心想自己哪里有她说的那么好,这个金云骞倒是口直心快,搬起石头砸哥哥的脚,对她真是讨厌不起来。
此时宫人宣:“皇帝、帝后驾到”
。
众人进了凤仪宫。
宫内沥粉金漆柱子十二根,青帝端坐金漆雕龙宝座。帝后端坐象牙宝座。宫墙上是整片用松石雕刻龙凤呈祥的玉山。
青帝戴金丝盘龙的冠子,面色淡金,无精打采。
帝后戴凤冠、着朝服,凤冠上宝珠无数,华贵无比。
她年轻时是蜀中第一美女,刚入宫时,青帝宠爱无比,如今虽然年已四十依然是娇姿艳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