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幸福的直到江如济走进她的心中而终结,她现在只想江如济是那个给她召唤符的人,只想江如济能叮嘱她,关怀她,无时无刻都把她放在心尖尖上,何况,江如济在她身边定会保护她的。
在等到湫儿对他说,“你们不要去山里危险的地方,换点够行旅的钱都行,”
余天凌扬着笑意走了。
江如济心里算了算,他们最快也得一天时间,他们总不能坐享其成等着余天凌他们辛辛苦苦找草药,换钱供他们吃喝住宿,作为男人,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他也想做点什么,证明一下早已滋生的嫉妒心。
每次余天凌对湫儿温情蜜意的种种眼神、举动,江如济心里都很不高兴,但是他不愿意承认,不愿意表现出来,他总是克制,他害怕自己会成为江星磨那样的男人,但是,如果爱上了一个人,是没有办法克制的。
他看着金云骞晃着双腿,坐在一棵浓荫蔽日的大树身上,悠哉游哉地啃着果子,全然没有一点郡主的模样,湫儿走到他跟前,手指着右边的一条岔路道:“那边来往的人比较多,我刚才问了,过去几里就有个市集,我想去看看。”
“我陪你去。”
江如济脱口而出,金云骞果核向脑后一抛,笑道:“江如济,你帮我好好照顾湫儿,我就不跟你们去了。”
她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靠着大树,道:“江如济,我饿了,回来给我带点好吃的,别忘了哦!”
金云骞知道他们是去想办法赚钱,她也料到在赚钱这件事上,余天凌可比江如济靠谱多了,她想的不错。
江如济、湫儿走在路面狭窄、高低不平的西南市集上,道路两旁蹲着卖草药、山货、妇女织就的布料和背着筐篮卖饰的当地人最多,熙熙攘攘的人群穿梭,把他们两人挤来挤去,难免肩臂摩擦,两人手臂垂放身侧,时不时手背蹭到对方,江如济见人群中的湫儿被挤到,咬牙鼓起勇气想拉住她的手,权衡了一阵又终于放弃了。
他的手指也随着他的思虑张张合合无数次,算了,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对自己很没有信心。
湫儿见日头渐渐升高,腹中饥饿,她一手掩着肚子,对江如济说,“你在这等我一下,我一会就回来,你千万不要走开,我会找不到你。”
江如济回过神来,忙道:“你去哪儿?”
,湫儿已经走在人群的前面,江如济忙跟着过去,湫儿来到一家当铺门口,跨过门槛,直走了几步到了柜台开着的窗子前,短短地犹豫了一下,还是松开了紧紧捏着什么东西的手,“老板,你看看这个能当多少钱?”
说着,就把手伸了过去。
老板正在打瞌睡,湫儿声音温柔清亮,老板眯着的眼睛才睁开来,一眼看的却不是湫儿手中的东西,而是色迷迷地盯着湫儿看,他多见西南女子偏黑矮小的模样,突然眼前出现一个身材高挑纤细,面容天真娇美、肤白细腻,唇色粉如桃花的女子,又见她一身藤萝紫,裁剪简单的衣裳,头上只有一支木簪,身无长物,认定是个寒苦人家的女孩子,来当铺定是走投无路。
他站起身,绕出柜台,个子只到湫儿的肩膀,他笑嘻嘻地道:“小姑娘,当的什么东西?”
,湫儿见他不像好人,面色立即不好看起来,把手中的玉佩展开给他看,那老板不知死活地双手一笼、一合扣住了湫儿的手,湫儿面露怒色,猛地把手抽回,“我不当了。”
扭头就走。
老板见她不仅不怕,还强硬要走,他怎会怕个小姑娘,伸开手臂,挡住湫儿去路,诬蔑道:“我看你那玉佩很值点钱,是不是你偷来的,你怎么会有那样好的玉佩?”
湫儿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玉佩,碧如秋水,莹润无暇,她也不懂玉,重又放入怀中,道:“你让开,我懒得和你解释。”
那老板见她真不当了,也有点后悔,见她急着走,做出老鹰扑小鸡的架势冲上来,就想占占湫儿的便宜,湫儿秀腿一抬,一脚踢出,根本不用手,那老板像个木头做的,被踢翻在地,等他爬起来,湫儿已经出门去了。
那老板还不依不饶,叫上几个伙计,一路嚷嚷着:“这个汉女偷了我店里的东西,快抓住她!”
湫儿走了几步,几个伙计前后把她围住,湫儿怒极,一句话不说就动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