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o9月2o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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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儿”
范闲知道肯定事情不简单,不然李弘成这家伙也不会这么紧张,但仍然强颜笑道“你家的葡萄架没倒就成。”
说来奇怪,李弘成就早就到了适婚的年龄,不知道为什么,却一直没有娶夫人进门。
“没空与你讲顽笑话。”
李弘成沉着脸说道“昨天苍山脚下一处庄圆里出了命案,吴伯安和宰相的二公子林珙都死了。”
范闲大惊失色,问道“什么”
李弘成说道“不错,你未来的二舅子死了。”
范闲却一时没有想到这复杂的亲戚关系上来,心里有些惊谎,吴伯安的死是在他的预料之中,但是如果说不是叔出手而是有人在灭口,怎么也不至于将宰相的二公子赔了进去。范闲有这个自知之明,自己的身价,如今还远远及不上那位二舅子。既然吴伯安和那位二舅子死在一起,难道是说上次想杀自己的是宰相老丈人
他对这位没见过面的妻兄并没有什么感情,但想到随之而来的事情,不免也有些苦恼,略镇定了一下之后问道“人是怎么死的”
李弘成将被人现的场景复述给他听了,本来以那个庄圆的偏僻而言,这椿命案恐怖要很久之后才会被人现,但没有想到第三天正好是山令传榜的日子,一入庄圆便看见满地尸,大惊之下层层上报。因为死的是宰相的儿子,还有那个身份特殊的吴伯安。所以这消息经过京都府和刑部,直接到了皇宫里面。
靖王今日入宫,偶尔听到这个消息,便请宫中相熟地公公传话回来。
范闲心头一动。靖王应该知道自己今天会来王府作客,冒险让人传消息回来,看来是想通知自己,只是为什么对方会认为自己需要这个消息看见他的神情,李弘成压低声音说道“监察院在找吴伯安,听说和你上次遇刺的事情有关系,这次他死的如此蹊巧,当心别人疑你。”
范闲装作吓了一跳,连连摆手道“这事与我可没关系,连监察院都找不到地人。难道我还能找出他来,如果宰相大人真的信了这事儿,我以后在京都里还活不活了”
李弘成看他神态不似作伪。舒了一口气“如果真是你干的,我不免要重新估计一下你的力量,将来得讨好你才行。”
范闲如此已和他相当熟稔,笑着骂道“这又是什么混帐说法,我只求宰相大人不要把他儿子的死。和我联系起来,就要去烧高香了。”
李弘成说道“应该不会,你刚才的解释很有力。陈大人都抓不到的人,你初入京都更是不可能抓得到。就算抓住之后,也不可能为报私仇泄愤就胡乱杀人。”
他望着范闲认真说道“这事儿我信你,父亲那里,我也会替你说去,相信宰相也不会乱来。”
范闲叹了口气说道“只怕宰相先要想办法解释,为什么二公子会和吴伯安在一起。要知道吴伯安可是与北齐奸细有联系的角色,叛国的罪名是坐实了的。”
李弘成点了点头,略带忧虑说道“只是宰相大人老来丧子。受了这打击,若再被政敌借吴伯安之事攻讦,只怕日子会不大好过。”
范闲偷偷瞄了世子一眼,心想宰相地政敌不就是你和二皇子了吗何必还说的如此清风霁月不绕怀的。
离开靖王府后,上了马车,范若若注意到兄长地脸色有些不对劲,关心问道“是哪儿不舒服吗还是说先前晒狠了”
范思辙也凑趣坐了过来,讨好地将手中的折扇递给范闲。
范闲心里有些不安,所以情绪比较烦燥,不耐烦地说道“没事儿”
话出口后,才觉着语气有些不对,苦笑着解释道“有些麻烦事儿,我得多想想,你们先不要管我。”
进了范府,范闲先便是往父亲的书房里跑,结果现父亲不在家里,说不准此时是被召进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