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遇見孟憑歌,他才開始關注起?了藏匿在?生活中的那些,唾手可得的美好小細節。才發現了原來平凡的日?子也可以那麼不平淡,可以那麼色彩斑斕。
每餐每頓,孟憑歌負責搭配烹飪五彩繽紛的食物,姜炙就負責調製五花八門的飲品。恬淡的幸福與廚房裡頭?的陽光融合到一起?,滿到快要從窗戶溢出,時間都變得慢了下來。
時隔多年,現在?的孟憑歌還是和以前一樣。
她總是習慣在?油熱之前,在?鍋子上方探手無數次。習慣在?倒下食材的時候,稍微退後?一步。習慣在?給鍋里的食材蓋上鍋蓋時,歪著腦袋最後?看一眼裡頭?的情況。習慣在?菜香飄出來的時候,邊嗅邊舔嘴唇。
她好像始終具備著一種?旺盛的生命力。
但若要細細追究的話,卻會發現,她與那時還是有著許多不同。比如,以前的孟憑歌會雙手叉腰,指使他把這個?洗了那個?剝了。現在?的孟憑歌,不會讓他做任何事,甚至管他叫老闆。
以前的孟憑歌會在?做飯的間隙,轉過頭?來一把抱住自己?,肆無忌憚地?將腦袋扎進自己?胸膛嘟囔好難等好餓。現在?的孟憑歌只會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要麼玩手機,要麼放下手機盯著鍋子看。
他們之間的關係看上去仍舊不算陌生,卻再也不會像過去那樣自如到沒有絲毫界線。時間果然是最為殘酷的東西,在?這條奔騰不息的河流之中,有些事情和印記,終歸還是被沖刷掉了。
這一餐飯做了大約四十來分?鍾,每個?菜都很家?常,色澤都很漂亮,往胡桃木的桌上一放,立馬生出了一種?溫馨的味道。
「來,老闆,請坐。」孟憑歌沒有閒著,馬上給姜炙拉開了一張椅子。
姜炙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你也坐啊,一起?吃。」
「好。」孟憑歌坐下的第?一時間,立馬盛了滿滿一碗青菜湯,又?盛了滿滿一碗大米飯,認認真真地?遞給姜炙。
姜炙拿起?湯匙在?裡頭?攪了攪,惹得翠綠的葉子在?清亮的湯水裡頭?打了個?轉兒?。
儘管只是普普通通的青菜湯,味道卻意外的很不錯,咸鮮可口,貼著喉嚨落下的瞬間,胃部立竿見影地?暖和了起?來。
那道土豆燒排骨更是味道驚為天人。土豆塊在?濃郁的醬汁兒?包裹下,為唇齒和味蕾帶來了種?柔軟舒適的絕佳體驗,排骨也已?經爛到可以脫骨,一口下去,肉香四溢,給人提供了極大程度的滿足感。
孟憑歌見他咽下,用筷尖撥了撥米飯,問:「怎樣,還行吧?」
姜炙:「是挺不錯的,你手藝見長啊,這是專門去東方進修過?」
「哪兒?有,」孟憑歌夾了塊土豆蓋到綿軟的米飯上,「只是因為天天在?家?自己?做飯,琢磨得多了,就鍛鍊出來了。」
姜炙挑眉:「你都是在?家?做飯吃?」
孟憑歌咽下食物,點點頭?:「是啊,有時候還會帶飯去公司當午餐。就是在?前一天晚上多做一些,留一半帶過去這樣。」
姜炙瞭然:「林阿姨最近怎麼樣?」
孟憑歌答得簡單:「還好。」
多的也不沒什麼必要說。
抬起?頭?來,孟憑歌又?問:「你媽呢?」
印象中,孟憑歌從來都沒有見過姜炙他媽媽。感覺他媽媽好像總是很忙的樣子。仔細想?想?,他媽媽要是不忙,姜炙當年還至於會來自己?家?租房子住麼?
姜炙撩了下眼皮:「她現在?不做生意了,在?家?裡頭?養身子。年輕時候太拼,把身體給折騰住了。」
孟憑歌:「那她身體,現在?怎樣?」
姜炙扯了下唇:「還行,其實就是有一些小毛病,不是什麼大問題,但她天天覺得自己?可能會得絕症。」
孟憑歌想?到了林廣蓮:「人到了一個?歲數以後?,確實容易生病,會有這些擔憂也挺正常。」
姜炙用一種?「你太天真了」的眼神看了孟憑歌一眼:「她是真沒什麼問題,檢查常做著呢,人也挺活蹦亂跳精力充沛的。要真有什麼大事兒?,哪能來那麼多精力天天想?著給我介紹結婚對?象?」
他媽簡直是個?奇人,為了給他介紹對?象,前後?不知道使用了多少狗血的伎倆。
一開始,她很喜歡以約姜炙吃飯來把他往相親桌上拐,後?來姜炙成長了,這招不好使了,她又?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了。
一會兒?裝病說自己?快不行了,想?在?去底下喝孟婆湯前摸一摸未來孫子的臉;一會兒?告訴他,算命先生說他要是以後?過了三十還是個?光棍兒?,姜家?必定會有大災禍。
反正每次姜炙打國外回來,都得跟他媽鬥智鬥勇。回國以後?,他媽催得是更勤了,隔三差五地?就跟他發消息。關於她媽是個?催婚狂魔這件事兒?,都已?經傳遍他公司上下了。
他真的很想?給他媽頒個?獎——宇宙第?一執著獎。
孟憑歌咬著筷尖兒?頓了一下:「你也被催婚了啊?」
姜炙:「嗯。」
孟憑歌笑:「逃不脫的命運,我身邊沒有一個?是沒被催過的。」
她的話,林廣蓮倒是不會太管這些,一切以她自己?的想?法為重。孟軍反正也是催得厲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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