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熱的感觸不斷升華,直至升騰至頭頂忽的炸裂,許南星才緩緩起身,離開了他依舊眷戀的紅唇。
看著高青竹一臉茫然無措像個孩子,許南星摸著她的頭喜歡的要命。
他只覺得高青竹怎麼能這麼可愛?懵懵的,簡直和平時判若兩人。
「沒想到在這方面,還得我教你啊?」許南星戲謔的語氣傳來。
正要再次逼近親吻,卻被高青竹一手擋住,腦袋硬生生被轉了至少六十度。
「呃,青竹,我不親了還不行嗎?」
許南星向後退了幾步,揉了揉脖子:「你下手可真重啊。」
「不重點你能起開?」高青竹瞪了他一眼,「要不是我一直閉著嘴,估計你還想更近一步吧?呵呵,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許南星。」
說罷,高青竹拿起行李便往宿舍樓里走,邊走還邊說:「以後注意點,要是再這樣,別說同居了,牽手都不行。」
「知道了!」看著她消失在樓道的身影,許南星摸了摸柔軟的嘴唇,痴痴地傻笑起來。
而在許南星看不到的地方,高青竹也正揚起嘴甜甜地笑著。
……
臨海車站。
四方涼亭內,蘇木正斜躺在沙發上悠然地聽著收音機,提著一尊茶壺,手指輕敲扶手,一派老年生活的作風。
只是收音機里播放的並非戲曲,而是……英語聞?
咳咳,誰讓他是站長八方從英國帶回來的老樹呢。
「蘇木,好久不見啊。」
伴隨一聲刺耳的剎車,許南星從紅皮火車上走了下來。
見是熟人來了,蘇木半睜的眼睛又再次閉上,顯得慵懶閒散,可語氣卻是有幾分抱怨:「回去那麼久,我可替你頂了好久的班。」
「咦?那虹姐和萬歲呢?」
「虹自然是和男友出去野了,萬歲他似乎也有些私事,和我請假多日了。」
「哦~」許南星點了點頭,一屁股坐在蘇木對面。
倆人性格不同,又有些年齡上的代溝,所以此刻的涼亭內氣氛顯得異常尷尬。
坐了會兒,實在不知道該聊些什麼,許南星便隨口找了個話題。
「對了蘇木,你和站長是怎麼認識的?站長他怎麼會想到把你從英國帶回來啊?」
聞言,蘇木愣了愣。
「問這個做什麼?打聽八方的事情,不怕被辭退?」
「辭退就辭退唄,反正我也不缺錢,還可以有更多時間去找高青竹,美得很。」自從談了戀愛,許南星就飄了。
無奈搖了搖頭,蘇木沒去理會他。
見蘇木不說話,許南星好奇:「不過話說回來,四個守站人裡頭,也就你敢直呼站長名字,你們倆明明差了好幾萬歲,你就不怕得罪站長?」
「你和我不也差了幾千歲?也沒見你叫我一聲長輩。」蘇木揚著嘴角喝了口茶水。
這下許南星語塞了。
這麼一想,自己的確是有些不太禮貌,可蘇木分明就是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模樣,平時又叫慣了他的名字,許南星實在是開不了口叫他一聲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