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珩双手搂着余景的腰,把半张脸闷在枕头里,老实了。
余景动了动身子:“这样压着你不累吗?”
连珩把一条胳膊垫在了他的脖颈下面。
余景:“……”
可这样和抱着睡觉又有什么区别?
他们都已经这么亲密了?
“小珩,”
余景想了想,还是决定先距离产生美,“我觉得你还是不要侧躺着睡。”
“好,”
连珩闭着眼睛,把余景的手拉过来,重新放在自己脸上,“你再摸几下,我就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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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景怀疑连珩也就在他睡着之前仰躺了一会儿。
因为在此以后他无论怎么睡,都觉得自己身上驮着半扇猪,甩都甩不掉。
以至于第二天醒过来时连珩从背后像量勺似的抱着他,余景想转个身都格外艰难。
而且,还很尴尬。
连珩一边刷牙,一边目光下移:“都是男人,你没有吗?”
余景多少有点无语,侧身避开对方的目光:“明天自己睡。”
他洗漱得早,准备出门买点菜。
连珩本来是想一起,但余景没让。
不仅仅是祁炎在医院的那通警告,还有这一个月他观察后的决定。
这次事情不简单。
同样都是受伤住院,这次的枪伤和上次的骨折相比,实在是过分安静了些。
除了最初守在手术室外的一些年轻人,这么长时间的住院治疗竟然没有一人过来探望。
余景不是没有现,他只是按耐下心里的不安未曾提及。
祁炎对他说的话还萦绕在耳,连珩这次接触到的人事都不是他可以接触到的。
说完全不怕也没那么绝对,但因为太遥远了,怕得有点儿抽象,就容易被忽略。
想问问连珩,又怕涉及机密,只得暂时维持着屁事没有的状态,也算是对国家安保护全维持着绝对的信任。
应该没事的。
余景一直都这么安慰自己。
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连珩不可能坐以待毙。
他这种小市民也就把人照顾好,其他的事还轮不到他去操心。
只是道理是这样,但多多少少还是会紧张。
余景浅浅地呼了口气,对周围环境保持着一定的敏感度。
然而,当他刚出小区,扫眼路边停着一辆熟悉的轿车,愣了愣。
下一秒,祁炎从驾驶座上下来。
“阿景,”
他皱着眉,脸上胡茬潦草,眼底布满血丝,看起来像是一夜没睡,熬得不人不鬼,“我跟你说的话你当耳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