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王捕头带了四十多名衙役,十来辆车,拿着郑深替陈云州写的三封信出了。
他们奉行雁过拔毛的原则,将东风寨上凡是有用的东西都通通打包带走了。
第二天傍晚回来,十辆车上都堆成了小山,除了粮食外,被子衣物、锅碗瓢盆等也通通都打包带走了。
王捕头有些不好意思,跟陈云州告状:“大人,小人本不想收这些破铜烂铁的,都是大刘,非说不能浪费,让小的都带回来。”
陈云州看着这些虽然旧,甚至还打着补丁的被子、衣服,非常满意:“不错啊,大刘将咱们县衙勤俭持家的优良作风扬光大了。这些东西都很有用,先放在县衙的仓库里,回头我有其他安排。”
杨柏川不是要把那四十多个受害的姑娘送到他这儿L来吗?
这些人估计除了身上穿的那身衣服,什么都没有,到了庐阳,一应生活用具都要重置办。正好,这些东西给她们用,可以节省一不小的开支。
而且这些姑娘都是以流放的名义送过来的,若是全部都给她们置办的花钱不说,还容易惹人眼红,这些旧的东西就很好。土匪的衣服都比较宽大耐磨,回头改一改,能穿的就穿,不能穿的还是可以拿来做鞋底,就没有浪费的。
还是大刘深得他的心啊。
王捕头见陈云州非但没生气,反而很高兴,有些纳闷,这不咋会说话的大刘怎么得了大人的心呢?
他搞不懂,赶紧换了个话题:“大人,前天你们走后没多久,庆川那边就派了人来询问任务。大刘骗他们说完成了,两个当家去山里躲风头了,那群人才走,临时还交代让寨主黄岩回头去老地方拿钱。大刘没敢问他们要,因为他们带了十几个人过来,全都是练家子。他让小的转告您,他没完成任务,回来任凭大人处罚。”
陈云州失笑,这大刘还真是一板一眼的。
他摆手说:“弟兄们的安全最重要,钱能骗……到最好,不能也无妨。”
王捕头挠了挠头:“小的也是这么劝他的。大人宅心仁厚,宽厚待人,不会计较这些小事的。”
陈云州笑着点头:“你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改日得了空,我请大家吃饭。”
辞别了王捕头,陈云州背着手,哼着小曲儿L美滋滋地回了县衙,如今就等杨柏川的消息了,希望杨大人给力点。可惜了,未免招齐项明的眼,他不能亲自去庆川看热闹。
***
“老爷,成了,成了!”
齐虎欢天喜地跑回来。
齐项明正在写字,闻言手一抖,尖重重落在洁白的纸上留下一团漆黑的墨渍。但齐项明无暇顾及,他丢掉激动地站了起来,抓住齐虎的肩膀,哈哈大笑道:“陈云州死了吗?”
齐虎满面笑容,点头:“没错,小人刚接到消息,他被黄岩父子弄死了。”
齐项明兴奋地在书房里走来走去,脸上的笑容挡都挡不住:“罡儿L,看到了吗?为父帮你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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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似火为父送那姓陈的小子下去陪你了。你放心,剩下的那些人,为父也会一个个都不会放过,你好生看着为父是怎么一个个弄死他们的。”
他的笑容癫狂到了极点,看起来恐怖又阴森。若是陈云州在这,就会现这他这表情跟齐罡如出一辙,父子俩都是疯子。
过了许久,齐项明亢奋的情绪才稍稍平复了下来,回头赞许地看着齐虎:“这事你办得不错,我要好好赏你。”
齐虎连忙说:“小人这条命都是老爷救的,老爷待小人如同再造父母,小人不要老爷的奖赏,只要能跟在老爷身边伺候小的就心满意足了。另外,小的还有一事要禀告,黄岩那厮带着他儿L子躲进了山里,山寨中只留了几个小喽啰,我们的人就没动手。”
齐项明脸上的笑容微淡:“那个老小子倒是奸猾,越是如此越不能留他,得想办法除了他父子,然后再一把火将那东风寨给烧了,以绝后患。”
陈云州到底是朝廷命官。他的死朝廷一定会追究的,尤其是杨柏川,必定会抓着这件事不放,只有黄岩父子死了,这事才查无可查,最终沦为一桩悬案,才能不了了之。
齐虎连忙说:“小的已经派人在山下盯着,一旦有他父子的消息,立即动手。此外,小人还给他留了一条消息,余下的尾款得他本人来取,为了这钱,黄岩一定会现身的。”
……
齐虎连忙说:“小的已经派人在山下盯着,一旦有他父子的消息,立即动手。此外,小人还给他留了一条消息,余下的尾款得他本人来取,为了这钱,黄岩一定会现身的。”
尾款可是足有五百两银子,这么大一钱,黄岩不可能放弃。哪怕知道会有风险,他还是会抱着侥幸的心理出现。
齐项明目露赞许:“很不错,这些事交给你,我最是放心不过。齐虎,你跟了我多少年?”
齐虎说:“十八年,小的自十三岁开始便跟着老爷。”
齐项明有些唏嘘:“这么多年了啊,你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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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似火齐虎是府中的少爷了,让他搬去四通院,再安排几个伶俐的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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