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舟倒是很喜欢和她说话,看着怀里软乎乎的团子,他又道:“你就像是一只小兔子,但是呢,师父希望你能做那只最狡猾的兔子,而不是任由别人欺负的笨兔子。”
一旁的宋世春,将这番话听到耳朵里,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江神医,这狡猾,似乎是骂人的话。”
他提醒道。
“谁规定女子将来就一定需要温婉娴静,任由旁人欺负?”
江行舟白了宋世春一眼,才道:“我的徒儿,将来有一身的本事,难免被人惦记,她若果真能学得刁钻邪性些,也比被人欺负了好。”
“保护……枝枝。”
阿越站在一旁,听了江行舟的话,也忍不住说道。
在经过宋南枝灵泉水的治疗后,他也比先前更能说一些简单的话。
“你保护她?”
江行舟低下头,看着小萝卜头,笑着摇摇头,“等你果真学得真本事,再说这样的话。男人呐,绝对不能只是口头说说空话,是要付诸行动的。说出来却办不到的事情,都是放屁。”
一番话,对于一个只有七岁的小孩儿来说,并不难理解,但也确实太过残酷。
听到他这样说,阿越抿着嘴唇,默默的低下了头。
“好了,绵绵,咱们继续去看看屋子里是什么样。”
江行舟没有多和阿越说什么,只是抱着宋南枝,又往屋里走了。
走了几步,他回过头,才现阿越还站在原地。
小小的孩子,站在夕阳里,橘色的光影,将他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越显得他瘦削不堪。
他看着他,目光深深。
须臾,他才微微的笑了笑。
倘若阿越果真能听明白自己方才说的那些,才是好事呢。
倘若他能听懂,将来无论是对他自己,还是对绵绵,都是好的。
若是没听懂,那也不急。
来日方长。
“师父,师父,阿越哥哥看起来有些不开心呢。”
宋南枝趴在他的肩膀上,远远的看着院中的阿越,闷闷的说道。
“他不是不开心,是在思考。”
江行舟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