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那事兒,肯定跟這個有關。你上次是不是把這玩意兒摻紅酒裡頭了?」
「……是,怎麼?」
「裡頭的東西讓你都痴狂了,昨晚我不就被這破東西害的大半夜都精神抖擻的?那次是誰主動你不知道,我可比誰都清楚。想甩鍋?沒門。」
想起昨夜饑渴的梁忱,這其中確實有些蹊蹺,他被這套話說得一愣一愣。「這酒不是你買的嗎?」
「我哪次賣完酒回來喝完還剩的?我根本沒必要做給你下藥這麼卑鄙的事,更何況這還是你自己加酒里的。再說……」梁忱眼神暗了暗。「項南才剛走,我咋可能有這個心給你下藥。」
聊到這個這段時間一直視為禁忌的人,施以行不說話了。
這話是沒錯,如果梁忱沒有詐他,要不是他的多此一舉說不定真不會發生那事。幾個星期生活他對梁忱的品行還是摸清了一二,平時雖然調侃戲弄不間斷,但在大事上還是靠譜的,不至於在那種背景下君子上樑。
施以行癱靠在靠墊上,一陣無力。思索半天,他也找不打更好的理由來回擊。
「算了,這帳我不計較。你搬走吧,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也不會和梁主任說。」
梁忱深深吸了口煙,白色的煙霧從他的鼻中噴出,他的五官在虛無中若隱若現。
「招惹完我還想走呢?真是穿上褲子鬧翻臉,就這麼丟下我,你讓我怎麼辦?」
施以行的太陽穴一陣脹痛。「按你這麼說我反倒成了渣男了?這一來二回的明顯是我更吃虧的b?」
「要真論起得失,我感覺我虧得多了,不知道之前有沒有告訴過你,但我現在鄭重地和你再說一次,我喜歡你。」
梁忱說這話時滿是認真,不帶平時嬉皮笑臉,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該有的堅毅果敢。
這突如其來的表白讓施以行觸不及防,驚得他一背汗。「……那,那又怎樣?難不成要我感謝你的抬愛?」
梁忱經常半開玩笑地說過這種話,但他都是當成了一句玩笑,僅僅是玩笑,不曾細想過他這麼做究竟為何。
哪怕就現在,他也分不清這究竟是戲弄他的話,還是真心實意的。
他不敢揣測。
表白者無奈嘆氣:「你現在接受不來也沒事,反正我是為數不多知道你秘密的人,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接受的。」
「在這之前,你還是搬……」
梁忱看這苗頭不對,立馬用更重的聲音打斷。「當然……如果你不希望這個秘密讓更多人知道的話。」
「你威脅我?」施以行瞪了他一眼。
「不至於,這只是個小小的建議。我可不希望自己一轉身,你就跑去和別人合租,被別的野男人拱跑了。」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
「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呢。」
「……不可理喻!」
「誰叫我喜歡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