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念完,老洪的脸就黑了,嚷道,“谁出的馊主意谁去找人找家伙事啊!”
陈海接着念第二个办法:统一演出服,要喜庆的。
第三个办法是摇旗呐喊,弄几面好看的大旗,让人四周奔跑玩队形变换。
第四个办法是鼓锣铙钹都系上红丝带,挥舞起来好看。
第五个办法是舞狮、秧歌队、打花棍。
老洪站起来总结到:“少花钱,多办事,这是我们的原则,那就用起来红丝带大旗。看看哪个厂子里有服装接过来用用。如果还需要人手,大家都张罗张罗。”
会议结束,大家没散,都在屋子里聊天,有摆摊想法的人聊着要卖什么东西。
陈海跑出去忙活着自己的烤串摊。今天的生意还行,点多点少的客人都有,人气倒是不错。
把准备好的食材都卖光后,收拾好回家。几天下来,陈向东和吴秀琴适应了这种忙忙碌碌的状态,除了身体累点,精神倒是挺振奋的,尤其是晚上算账的时候。
看着小本本上的数字,吴秀琴的笑就没停下来过。
……
台灯下,陈海坐在自己的书桌前认真画着思维导图,把手里的和身边的事都列出来,把每件事的目标列出来。然后再一件件的反推实现路径,寻找着其中的难点和关键点。在所能看到的关键点上,记录下自己思路的同时,给自己一个定位和能力边界。之后就是行动计划,一步一步的向目标推进。
这是陈海经过多次成败的磨练才形成的思维模式。
手里有几件事,都得挨个弄清楚,做好提前量。
老洪老陈的目标是步行街或者夜市,整齐划一的摊位,功能明确的分区,统一的带有文化色彩的活动,周期性的促销。印象中现在还没有打响名气的步行街或夜市,老洪他们完全可以尝试去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给父母的安排就有些多,关键点是有足够的资金。摆摊的终极是开店,不断的开店。有了资金后就可以顺应大势,或者承包或者买下注定被淘汰的工厂企业,涅盘重生。这两条路每一条都会有很大的可能性,也充满了变数。
策划学校做教辅就很简单。教辅市场之后是补习市场,不过陈海相信自己的母校不会有那么大的魄力。如果让陈海来操盘,也许会更简单一些。但同样需要资金。
资金,资金,资金。所有的问题归到最后都是资金。
靠在椅背上,陈海双目无神的看着天花板,脑海里各种念头不断变幻着风起云涌,渐渐的沉睡了过去。
被冻醒的时候,陈海看看时间,快凌晨三点了。也就懒得脱衣服,躺在床上想睡却怎么也睡不着。
如何解决资金?这个问题对于现在的陈海来说是真正的难题。
靠时间积累么?海量的不确定性。
去股市期市么?现在连开户的钱都不够。
用那种民间口耳相传的办法么?根本就不在考虑范围内。
找天使或者风险么?陈海苦笑,这个年代还没有这种故事。
再次醒来是被闹钟叫醒的。
整理好屋子,出门锻炼身体,清晨很冷,透骨的寒意刺激着疲惫的大脑,突然很想大声嘶吼。
吼叫了几声后,陈海唱起了“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
,一路嚎着,慢跑到了晨练的地方。
一起练功的人多了很多,这几天老洪的锣鼓队员们眼睁睁看着老洪的精气神不下当年,有人打听到是早晨练功的原因,专门骑车过来跟着练。
晨练结束后,老洪关心起了陈海的状态,因为他现陈海竟然有了愁眉不展。
陈海苦笑着摇摇头,“碰到一个很难解决的事,想了很多办法,还没有找到突破口。”
老陈凑过来问道:“有什么跟我们说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嘛。”
边走边聊中,陈海解答了昨天那个本子上关于夜市或步行街的构思,也答应了下午会具体聊聊。
老洪他们也知道了陈海在琢磨如何找资金,都皱起了眉头,他们也不知道除了贷款之外有什么办法去快获取一笔资金啊,以往的经历中都是跑银行或者拿批条。这些对眼前这个年轻人毫无作用,不禁感觉到老脸红。
有一个刚加入进来并不熟悉的老同志回头问道,“我这倒是可能有个消息,不过得自己去谈。”
老洪急道,“管它有没有用,集思广益,先说出来,咱们一起参谋参谋。”
那个老同志说完,众人眉头紧皱,陈海却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