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卿她们回来的路上就听到不少流言蜚语,都是夸大的说她不是。
比如现在她们在马车里烧着银丝碳取暖马车的帘子都是严严实实。
可她们还是听到一些让人气炸肺的话。
“我和你们说,那个璟王妃太嚣张了,竟然说卖菜的老人子女不孝,她又没见过,怎么就知道人家孝不孝。”
“不就是出来卖菜,老百姓能动,自然是要劳作的,怎么就拉上人家子女。”
“还有她身边的那个高鼻梁的女子,一看就不是好人,为虎作伥。”
气得黛颜和泽兰差点从马车上跳下去要和人打架。
许卿倒很淡定,“你越是关注这件事情,他们就议论的越热闹,过几天有新的事情生,就把这件事淡忘了。”
“可是不堵住他们的嘴,你听听他们都在说些什么?”
黛颜见她云淡风轻的样子。
叹了口气,“王妃心大不介意,那就不管,流言蜚语而已,罢了。”
黛颜也想清楚了,像他们这种高门内院的大宅户人家,最多的是流言,最不怕的也是流言。
勾心斗角,阴谋算计,尔虞我诈,貌合神离的人际关系。
若是心不够大,恐怕每天都要活在泪水和抱怨中,肯定是不开心的。
马车继续前行,路上已经有人认出这是靖王府的马车。
有些胆大的还是热火朝天的聊着,有些胆小怕事的早就嘴巴闭的紧紧。
有些心虚地抬头张望,生怕被马车里的人逮着。
但是京城里就有很多不怕事的,那些个不怕事的,总是仗着自己官场有人,就十分喜欢为恶一方。
尤其是官场的人还是对立面的,他们见风使舵的本事很大,会把一件极小的事,无限放大。
恨不得当场把人送走,然后他们好去邀功。
“砰”
马车外面出撞击声,紧接着又有一阵。
坐在马车里的黛颜不淡定了,她眉毛一挑,语气不耐,“外面是怎么了?”
马车夫有些胆战心惊,这些年一直给大户人家驾马车。
一般都是别人恭恭敬敬的礼让他,每次马车相遇时,都是他驾的马车先过。
这些年来养成了习惯,眼界也高,他驾车技术好,只给大户人家驾马车。
这次以为揽了个大活计,这几个年轻姑娘一看就是非富即贵,想必出手阔绰。
因此,他才喜滋滋地接下这单,哪知有眼无珠不认识璟王妃的马车。
这下他可是肠子都悔青了,走的这条道人多,偏生又遇上看不惯璟王妃的人。
“有人在砸马车。”
马车夫甩了一下头上的烂菜叶,嘴角直抽抽。
黛颜原本就压抑着自己的脾气,这会听说有人朝马车扔杂物,一下子就站起来冲到马车门口。
度快的跟一阵风似的,许卿伸手拉都没拉住。
才撩起厚重的马车帘子,一颗鸡蛋就扔过来,砸在黛颜头上。
被扔鸡蛋,黛颜怒气冲冲,一张粉嫩的俏脸都成了猪肝色,也顾不得鸡蛋液肆意流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