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憨赶紧高兴的说:“我在那里就问过了,她的确是兰兰。”
看女人的脸像罩着一层寒霜,问那小女子:“你是牛家的小妾吗?”
那小女子哆嗦着说:“我姓王,还没出嫁呢,不是谁家的小妾。”
老憨的脑瓜子嗡的一声:“坏了,是重名的,接错人了,这可怎么办呀?”
一下子变得六神无主起来。
大女人急切的说:“你就不知道好好看看吗?怎么还有接错人这回事呢?你快点去给换回来。”
地上的小女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哭道:“老爷夫人,求求你们了,千万别再把我送回去了,我宁愿死也不回到那个地方了,我给你们当牛做马,我可以睡柴房的,求求你们了,千万别把我送回去,我给你们磕头了。”
说完就咚咚的磕头。
吓得老憨手忙脚乱:“好了好了,行了行了,你赶紧起来吧,这都已经够乱了,你就别闹腾了,我的天哪。监狱是什么地方啊?想领出来就领出来,想换回去就换回去?这下麻烦大了。”
回过头来对大女人说:“我没见过你说的那个兰兰,我一次都没见过。”
大女人一下子愣住了。是啊,老憨根本就没有见过兰兰。在大街上遇见的那一次,老憨没在场。在监狱里见面的那次,老憨连监狱的门都没进去,更没见着过兰兰。这还真是冤枉老憨了,可想到自己的妹子兰兰,还在监狱里,没接出来,却把别人给接出来了。忍不住哭泣着说:“苦命的妹子呀,这可怎么办呀?”
老憨急得一跺脚:“都别哭了,让我静一会儿,这事整的,唉!”
想了一会儿说:“我去找陈掌柜,看他有没有办法,他脑子好使,心眼活络。他应该还在医馆的后院,我快点儿去。”
老憨坐上马车,拼命的赶着马快走,这可是新置办的马车呀。平时爱惜得不得了,现在根本顾不上了。
回到医馆的后院,陈念成果然还在后院房间里休息,看见老憨急匆匆的进来,打趣道:“不在家里尝尝小脚女人的滋味儿,跑回来干嘛?”
老憨急的两眼都快冒火了。一把抓住陈念成的胳膊说:“出事儿了,坏了坏了。”
赶紧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这一下陈念成也皱起眉头来了:“居然还有接错人这种事,胡子头办事向来稳重可靠,他没想到你不认识兰兰,所以才出了这事。”
想了想又说道:“这种事可大可小,说小了不过是生一场误会,说大了可就不得了了,私放人犯,办事不力,一旦细细追究起来,会牵连好几个人,谁的日子都好过不了。我们先去找胡子头,他是武职,又是知县大人跟前的红人,脾气不好,你跟他说不明白,别再把事情越弄越糟糕了。”
两个人赶紧坐上马车找到那个胡子头,陈念成把事情前前后后跟胡子头说了一遍,胡子头一听也挠头了,嘴里嘟囔着:“大人让我顺路干这么点小事,居然出了这种岔子,以后大人会怎么看我?饭碗还要不要了?你们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