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公主没有饮酒,断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只是醉酒后,某些痴念便疯狂的增长,让她不受控制的想要去靠近他。
臧山心中如雷在击,他哪能不知公主此话何意,他甚至下意识便要伸手去扶她。
他想啊,他好想能名正言顺的立在她的身侧,陪着她,护着她,而不是需要借着殿下的名义才得了这片刻的放纵。
“三公主,云侍卫在,微臣不敢逾越。”
他有时候特别羡慕云眠,可以光明正大的陪在她的身边。
不论生死,都是公主的人。
若刚刚挡酒的是云眠,那位梁公子定不敢有半分不满。
因为,他名正言顺。
“那便云眠送吧。”
就算是醉的狠了,公主亦有公主的骄傲,做不来一味的主动。
“本宫有些晕,你抱本宫回去。”
他听她冷冷道。
夜色中,侍卫身姿挺拔,芝兰玉树,抱着公主游刃有余。
看起来,般配极了。
直到那一对身影消失,臧山才缓缓离开。
他不该再生贪恋,半点也不该。
可心中那满腔的情意,越隐忍,就越浓烈。
后来一段日子,他一如既往的躲着公主,就在他以为他这一生都不会再与公主有交集时,命运又与他开了一个玩笑。
安云巷一战,他受了重伤。
浑浑噩噩醒来时,便听见了公主的声音。
“诊完了就退下吧。”
“微臣奴才告退。”
是公主在遣退御医与宫人。
不知为何,他没有选择睁眼。
他能感觉到公主在看他,但视线并不强烈,好像好像只是在沉默。
许久之后,他才知道她那日的反常是因为她在来他的院子时,现了太子妃的身份。
或许,也是因此愉悦,才会有兴致给他刮胡渣。
“你可别在这个时候醒来,否则,本宫手一抖,就要伤到你了。”
他没有醒来,也不想醒来。
他还是在贪恋着她。
刮胡渣的过程很漫长,他能感觉得到她兴致极浓,好像是对他的胡渣充满了好奇。
贺北妱的心情的确很好,知道了阿娇还活着,且成了她的皇嫂,还有什么是比这更让她欢喜呢。
连带着看眼前的人都顺眼了不少。
她知道他惯来爱干净,也爱收拾自己,若是醒来定不会喜欢自己邋里邋遢的样子。
况且,她亦不喜欢他留胡渣。
这会让她想起那一夜。
所以,她便亲自动手了。
刮完后,看着那张俊朗的脸,她心里莫名堵得慌。
“本公主许久没有这么温柔过了,你倒是好福气。”
她何时这般伺候过人
为了这东西,当真不值。
贺北妱心里不满极了。
但很快,她就想通了。
就当就当是庆祝阿娇回来了,给他的赏赐罢。
“刚刚什么都没生过,懂吗”
她威胁伺候臧山的小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