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玉坠是阿兄替我亲手雕的,他会认出并不奇怪。况且就算当时你不说,阿兄也能猜的出来我会在哪儿。”
谢枝把玉坠送回温时良手上,温时良一怔,“你……”
谢枝自然道:“当初是给了你的,便没有再要回的道理。”
她这意思,是要送他玉?
温时良一愣:“可这是你的生辰礼……”
谢枝笑了笑,并没有觉得不妥:“生辰每年都会过,况且阿兄已经拿新的给我了,这个就给你吧。”
“可是意义不一样……”
温时良还要再争辩,谢枝却一把推回他的手,按住,“你就当是我祝贺你被太傅收为门生的礼物吧。”
温时良微微惊讶:“你知道了?”
谢枝挑眉,勾唇一笑,“自然。”
她眉眼弯弯,黄昏的暖阳打在她眼底,笑起来时好像眼底荡漾着细碎的微光,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
“太傅是个知识渊博的老先生,你跟着他,一定能学到不少。而且你后面还要入朝为官,太傅在朝中威严甚重,在官场上必能帮衬你不少……”
眼前的女子是他的心上人,她的笑是为自己,她的话也是为自己,她为他开心,也替他担忧,筹谋。
温时良自认是个读书人,却不是多么正派的读书人。
他觊觎别人的妻,想要抢夺,想要让她冠以他的姓氏。
所以当某一个念头涌入脑海的那一刻,便再也压不住了。
被人拢进怀里的时候,谢枝脑子一瞬间空白。下一刻,还没等她来得及反应,身后就缠上了一双手,同时,那股清澈的草木清香扑鼻而来,把她原本就浆糊得脑子冲的只剩渣渣。
“谢枝……”
真正将日思夜想的人搂入怀中的刹那,温时良才深切地体会到什么是情难自禁。
怀中的人早已僵成了一块木头,他却像是动了情的瘾君子,不住地将人搂紧,再搂紧,直至那股药草香将自己也笼罩其中,才觉得这瘾稍稍缓解了一点。
但却还不够。
他话中缱绻,尽力克制着不暴露出自己的渴望:“谢枝,我可以叫你‘生生’吗?”
他也想,同她亲近一点。